候,那纸条她是看过来,从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把纸条给他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注定是要离开。
当年治好她病的先生说过,世间百味,最不甜的,就是强扭的瓜和强留下的人。
望着她有些远去的背影,谭天成一声轻叹,最后望了眼每日忙出忙进的灶房,转身离开童村。
其实她的粗茶淡饭…哪怕偶尔有点咸,但他还是很喜欢吃,也很喜欢为她做吃的。
他谭天成这辈子,只为这么个女人洗手做过羹汤,也只想此生为她一个做。
谭天成走了,妙婧的日子好似又恢复到了从前,除了他留下的那块白玉,证明有个叫谭允至的人来过。
人走茶就该凉,本就是世间常态。
没过多久,村里又开始沸沸扬扬的传妙婧买来的俊夫君跑了。
…
两个月没去药房了,这日,妙婧背着这个月处理好的药材来到镇上药房,药房大师傅乐呵呵接过她的药篓子,说了句好久没来了,又看了看里面还有些稀罕药材,还夸了妙婧一阵的能干。
看到药房一脸正义的大师傅,妙婧突然想起跟谭允至初识的情景来。
“大师傅,你实话告诉妙婧,妙婧接骨是不是很疼?”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药房大师傅抱着药篓的手一颤,脸上的笑有些僵住,呵呵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呵呵!妙婧丫头,你…你莫不是给人接骨了?”大师傅问得很是小心。
妙婧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见她这要哭不哭的模样,惊得大师傅怒吼了一句“难怪你好几个月没来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说,是哪个王八孙子敢打你,大师傅去扒了他的皮。”
“大师傅,他没打我,他只是走了。”妙婧摇了摇脑袋,揪着腰间束带的小手使劲抠啊抠,咬着小嘴丧着小脸,死气沉沉的接回自己的药篓子出了药房,连招呼也没跟大师傅打一声。
大师傅看着妙婧丢了魂的模样,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丫头有百里家罩着,整个赤霖城方圆百里,谁敢打她,怕是不想在这世上混了。
正当妙婧前脚刚出了药房,扭头的瞬间竟然看到了已经离开了半个多月的谭天成。虽然他面上覆着半块黑色面具,但她仍旧一眼将他给认出。
也不知他要去做什么,面色严肃的对着前方而去。眼看要路过妙婧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他接骨时说的话,惊的她急忙又跑回了药房里。
谭天成只感觉好似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待他厉目望去时,只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