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媳妇,但也么人会这样做哇。”
“天杀的畜生。”王世人骂道。
后面王世人还说了些什么,但张亦弛都没听进去。他眼睛微缩,头更低了些,用手电筒照着刘翠兰的右臂。
刘翠兰右臂上有一块淤青。
之前他差点以为是尸斑,但还是分辨出来了。
他又连忙检查了左臂,左臂没有。
再然后是两条腿,挽起裤子能看到腿上也有一些淤青。
现在已经确定刘翠兰并非死于坠亡,所以这些伤口不可能是所谓坠亡掉下来时造成的,应该是和凶手争斗时被凶手打伤了。
发现的伤口增多,可以让张亦弛的想象空间变得更大,使得他更全面完整地推导出来刘翠兰和凶手争斗时的情况。
王世民和王世人见张亦弛好像有了什么进展,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因为张亦弛只是挽起部分袖子、裤子,所以王世民对此也没进行什么阻止。
半个小时的时间,张亦弛已经在纸上记下了伤口的位置,并进行了很多的推导。
当从尸体方面再度发现新的东西后,他的重心就全放在尸体上了,无暇再向王世民、王世人问些什么。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多。
张亦弛蹲在地上检查了数个小时,但好似不觉得疲惫一样,还在保持精力。
“世民哥世人哥。”
门外传来张南洋的声音。
“春生。诶,张哥,还检查的咧?”张南洋走了进来,挨个打了个招呼。
“嗯。”张亦弛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昨天在学校住的咋样,还习惯不。”张南洋问。
“挺好的。”张亦弛没提到昨天窗外有人监视他。
“检查完呀不,村长意思中午去世民哥家吃饭。”张南洋说道。
“去俺家?”这事儿王世民自己都不知道。
张南洋理所当然地道“俺听村长说咧不打算办丧事,那嫂子死咧咋也最起码得吃顿饭哇。”
这算是个习俗,丧事再怎么节俭,也得吃顿饭,追悼一下。
“噢。”王世民拍了拍王世人,“世人去买点烟酒,宰只鸡,叫隔壁牛婶儿帮着做下饭,中午叫亲戚们过去吃一顿。”
“那哥我去咧。”王世人离开了柴房。
“世民哥,村长还叫你过去一哈咧。”张南洋又道。
王世民还要看着张亦弛,听到村长叫自己过去问道“做甚?”
“知不道,估计就是中午吃饭的事儿哇。”张南洋也不太清楚。
王世民看了张亦弛一眼,快步离去,张南洋也跟了上去。
“春生。”张亦弛叫道。
“咋咧哥?”
张亦弛在那蹲了几个小时,陈春生也在那架着两个手电筒站了几个小时,现在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我这笔好像不能写了,你回去帮我再找根笔。”张亦弛道。
“行。”陈春生正好想活动活动舒展一下身子,便把两个手电筒放在那里,出了门。
一时间,柴房里只剩下张亦弛和刘翠兰的尸体。
“呼……”张亦弛呼出一口气。
这其实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一个空档期。
刘翠兰手臂、腿部那些淤青根本用不着花几个小时去检查,他其实早就将这些检查好了。后续的几个小时里就是在装模作样,拖延时间。
昨天,因为王世民的强烈反对,张亦弛只检查了刘翠兰的头部、脖颈以及裸露的手部、脚步,最后百般努力下才又得意查看了刘翠兰的背部。
刘翠兰的背部没有任何伤口,这让张亦弛判断了其并非坠亡,因此进行一系列推导找出了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
今天再度检查时,张亦弛在王世民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