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文都那位御史大夫向陛下进言,却是在三天前,您老人家好意思这么说吗?唔……也是,你要是要脸,怎么又可能连战连败,还有脸窜回东都。
看到一干心腹属下面如死灰,呆若木鸡,段达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措词有些许不妥当。
清了清嗓子,溜达了几步之后,这才言道。
“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如今,我东都兵马损失甚重,而今,那李密亦已率军入了东都。”
“老夫并不担心个人的安危,我担忧的是陛下和社稷的安危,若是任由李密在城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重蹈先帝在江都为奸佞所害的场面。”
“仅仅只是想一想,老夫就觉得不寒而栗啊……”
“大将军所言极是,这李密原本就是一个反贼,先是追随杨玄感作乱,之后又投奔瓦岗寨,一心执意反对朝庭。”
“如今,不过是被杨留守连败数阵,以致其军心士气不稳,这才对朝庭虚与委蛇。”
“而今,他入城之后,便将兵马布置在左右,与其说是为了帮助朝庭守御,倒不如说他是卧榻之侧的毒蛇,天时日久,必生异心。”
“大将军,下官有一计,可以驱之……”一位抚须良久的官员站起了身来朝着段达一礼道。
“你且说来听听?”段达不置可否地问道。
“大将军深知李密秉性,而陛下又何尝不知晓,只不过是迫于情势危急,加之又有元文都从旁劝说,陛下这才勉强答应。”
“所以,想要对付李密,唯有从陛下那里着手……”
听到了这,段达总算是来了兴趣,招此人到得近前仔细地询问起其策来。
一个时辰之后,段达再一次入宫求见杨侗,密议半个时辰,这才离开。
第二天朝会,李密仍旧以箭创未曾痊愈,不能入朝参拜为由,继续遣左司马郑颋代表其入朝议事。
先是议及了现如今的情况,屈突通的大军,此刻正屯兵于常平仓城,他已经派来了使节,严词斥责杨侗。
一句话,你丫的要是再不老老实实地向长安的天子杨侑上表称臣,那么,大军的铁蹄,很快就会出现在东都城下。
到了那个时候,你杨侗就甭想再当个逍遥王爷,而将会被当成叛逆臣子。
杨侗脸色铁青地将这份来自于屈突通的亲笔手书直接就掷下了御案。
“大胆,荒唐,他屈突通安敢如此欺朕。”
“来人,将来使拉下去看押起来。”
皇甫无逸愤愤不已地步出了列班,大声喝道。
“陛下,何不直接杀之,将他的脑袋,送给屈突通,提醒一下屈突通,区区一个臣子,安敢如此对陛下出狂勃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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