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妨？

经文比着朱颜果要贵重无数倍，但是在他这里不过是信手拈来的路边野草一样。

“无极而太极也，理寓于气，气囿于形，日月星宿，刚气上腾，山川草木，柔气下凝，资阳以昌，用阴以成，阳德有象，阴德有位，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外气行形，内气止生，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莫凡也不管药老听不听，念道。

药老眉头微皱，刚开始还没有在意，但是几句经文入耳，他顿觉醍醐灌顶一般，周身无形药气竟然开始随着他的念头聚散。

“这……”他脸色顿变。

这分明是药气凝聚化形的前兆，他努力过许多次，从未走到这一步过。

这还只是几句经文的效果，如果感悟全部经文，岂不是要……

“这是真的凝聚药气的经文吗？”药老自言自语道，眸子里尽是惊喜。

一时间，他感觉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一片狂喜浮现在他苍老的面孔之上。

他再也不敢大意，神情专注无比，将莫凡所说一字不漏的全部记下。

这些经文一被他记住，便在识海中化作一连串的蝌蚪一样的金色符文飞了出来，融入他周身的药气。

随着符文融入药气，他周身药气如晨雾初起一样，向体外蜂拥而出。

本就药香四溢的药店，瞬间被一股清香包围。

这股清香只要吸上一口，便觉得心旷神怡，全身毛孔没有一处不舒服。

不过多久，药气便浓郁到了极致。

莫凡见时机差不多，剩下的经文随之吐出。

“顺五兆，用八卦，排六甲，布八门，推五运，定六气，明地德，立人道，因变化，原终始，此之谓化成。”

最后一个“成”字一落下，全部药气自如归潮的海水一样快速收缩、凝结。

能够笼罩整个药店的雾气，只是片刻功夫就变成拳头大小的一团青色液体。

“凝！”药老两眼精光大放，轻喝一声。

最后几个金色符文飞入青色液体中，青色液体一分为九。

九团青色液体不停压缩、拉长，青光一闪，变成就跟比普通银针要粗一些的针。

每根都有筷子长短，像是极品翡翠打磨而成似得，闪烁着青光，悬浮在药老的身前。

“药气化形，真的成了？”药老盯着这九根针，神色中满是狂喜之色，问道。

他在药气化形的门外生生卡了三十年，现在终于成了，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莫凡扫了一眼那九根针，神色淡然，就像看到隔壁家孩子刚得到心怡的玩具一样，完全没有感觉。

“现在是不是可以审核一下我的灵药？”莫凡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