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何必落落有大方(留下)(1 / 2)

帝子长洲 扰红 1487 字 2020-11-22

此时,史姒才见着对岸有一辆气派的马车,在凄清的树荫中显得格外显眼。车夫白日里戴着笠帽,让人看不清模样。而马车后面,又跟着十几个家丁。

老船夫自言自语笑说“没想到今日的生意不错。”

经过那马车旁边,花壶酒手中佩剑握的紧了。因为,无论是车夫还是家丁打扮的人,他们身上都配了长剑。

后头老船夫对着那马车夫大声喊“是要坐船的吗?”

而那车夫摆了摆手,道了一声“不用了,船家。”

史姒突觉这声音熟悉,心中一震,向车夫看去。果然,笠帽之下,是许司晗身边的景松。那么马车上的人,便是东虞太子!

花壶酒立马感觉出了史姒的不对劲,往前站住,挡住史姒,直面景松。

而车帘被人缓缓掀开,玉面男子对这史姒温润道“丫头,又见面了。”

花壶酒神色依旧,站的笔直,道“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银光一闪,已有剑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家丁打扮中的一少年对他道“既知是太子殿下,还敢如此无礼!”

史姒看着那剑刃离花壶酒挨那么近,焦急着对许司晗说“一切与他人无关,还请太子莫要伤及无辜。”

阿宝此刻紧紧拉住了史姒的手,史姒亦是将他拢入怀中。她记得清楚,景松曾拿阿宝威胁过她。

而后面的船夫见着了这处的景象,赶忙吓得划船远离。

“景杨,把剑放下,这位可杀不得。”许司晗一声笑却是打破了这寂静场面,他拍了一下那少年的脑袋,对着花壶酒道“孤在梁宫内见过你,你是燕绥世子。”

那叫景杨的小子撇撇嘴,这才将剑收回鞘中。

大梁能称王称候者不多,燕绥君花无旬便是一位。燕隧君名号传至今已有八代,虽无实权,却因花无旬仁义而善名扬外。

正因此,史姒半分讶异半分疑虑。

花壶酒若是燕绥世子,初见时为何要同她说是南州人。再者,他是世子,又何必护送两个不相识的人去南州。

花壶酒倒是平静的很,开口“我受宁王之托送人去南州,也不知太子为何拦人去路?”

许司晗讥诮看史姒“宁王的友人孤倒是没见着,孤只知晓,孤送给宁王的侍女前几日居然逃跑了。所以,来替宁王寻人了。”

史姒一时气结“我何时成了太子您的侍女?”

许司晗道“梁宫内,你急着同沈府撇清关系时,怎么不像现在这般硬气?”

史姒皱眉,可也知晓眼前人不能得罪“民女愚笨,烦请太子有话直说,您特地蹲守在此,到底所为何事?”

许司晗听到“蹲守”二字,眉毛轻轻一动,但一笑了之。随之他下了马车,直视她“孤想让你,回宁王身边去。”

史姒一愣,她没明白他这是何意,下一刻便想回绝,却听旁边花壶酒道“史姒姑娘回乡之心迫切,太子这不是强人所难。”

“哈。”许司晗微微低头一声轻笑,“南州本是东虞故土,如今已归还东虞,南州百姓自然都算是东虞子民——”他面上虽含笑意,语气却是冷冷冰冰看着史姒“丫头,你如今可算是东虞人了,便要听孤的话。不然……”

许司晗眼神落在史姒身后的阿宝身上,她立马将阿宝抱的更紧了,背后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都说东虞太子有君子之风,看来,都是传闻罢了。”

花壶酒的话惹得景杨直翻白眼“关你何事,即便你是燕绥世子,在太子殿下面前,哪容你这么造次!”

许司晗却抬手,示意景杨莫再说话。他目光扫过史姒低垂着的脑袋“燕绥世子莫要强出头。丫头,你自己说,是愿意随孤回去找宁王,还是去南州,嗯?”

良久,史姒不语,眼神黯黯。

“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