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您不能进去。”泰华殿外,冯内侍阻拦沈非远,“陛下龙体不适,谁都不想见。”
“那为何后北王殿下一直待在泰华殿内?”沈非远义正言辞道。
冯内侍虽神态镇定,可在这镇国大将军面前还是心虚,不免语气弱了几分“后北王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将军不是不知。”
“本将军知不知不需你个内侍指点!”沈非远正色道,“今日,本将军见不到陛下,是不会走的。”
“沈将军何必如此,小心惹恼了陛下。”
沈非远哼声抓住冯内侍的衣襟“到底是惹恼了陛下,还是会惹恼了后北王。”
冯内侍听到这话,到底心虚,咽了口唾沫正欲开口却见殿门缓缓打开,闭珊茗走了出来。
沈非远转眼去看闭珊茗,听她道“既然沈将军来了,便进去吧,恰好,殿下也有话要同将军一叙。”
沈非远闻言甩开冯内侍的衣服,随她入内。
“臣参见后北王。”
“沈将军这么着急见父皇,所谓何事啊。”李衍开口。
沈非远道“臣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什么要事?”
“恕臣不能禀于殿下听。”
“哦……”李衍淡淡一笑,“那本王给将军看两样东西,你看过以后,就明白了。”
李衍话音刚落,便有内侍呈上鎏金盒同诏书。沈非远是个顽固的人,又非贪生怕死之辈,即便用其家人威胁怕也是无用,必须用这两样东西让其信服。
沈非远看到那两样物品,眼里流露出惊色。
李衍笑看沈非远打开那道诏书和鎏金盒,咬了一下唇,道“沈将军,现在,您看本王够不够资格知道你所谓的要事。”
那传位诏书上的的确确写的是八皇子李衍,而这传国玉玺也绝不会假。
大梁新皇登基必须有这两样东西佐证,否则便是太子也名不正言不顺,这是大梁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立太子则立长不立贤,立新皇则不缺诏书同玉玺。
因为,这诏书与玉玺只有上一任梁皇才知在何处放置,其余人绝不会知晓。
若这两样东西落到其他皇子手上,那也只能说明太子无用。大梁皇帝向来都是最有手腕的皇子才可担当,这便是大梁虽地少物薄却长盛不衰的真实原因。
当今的梁皇也非嫡长子,他的母妃也不过是个宫人出身。
所以,梁皇会把皇位传给李衍,沈非远不会不相信。况且,大梁规矩向来如此,沈非远不信也必须信。
沈非远对着这两样东西沉寂良久,才道“敢问殿下,皇帝陛下到底如何了?”
“放心。”李衍一笑,“父皇不过就是老了,头疼昏睡过去罢了。”
沈非远虽对李衍如何拥有这玉玺和诏书怀疑不已,可大梁规矩如此,他不能不相信。
最终,沈非远行一大礼“请殿下恕臣失礼之罪。”
李衍知晓沈非远这老古板已完全对他心服口服,呵呵笑道“沈将军乃是肱股之臣,本王怎么会治你的罪。不过……”他顿了顿,“本王另有一事想问将军。”
“殿下请问,臣绝无虚言。”
“今日禁卫军上报,芳兰殿内百官家眷皆在,可偏偏少了一人。将军猜,那人是谁?”
“臣……不知。”沈非远惴惴不安,李衍会那么问他,定是少了他沈府的人。
“便是您掌上明珠之一的,沈大小姐,沈玉栖。”
“臣并不知此事。”沈非远没想到沈玉栖会消失,这的确不是他所为,“还请殿下派人寻找臣长女的下落。”
李衍看沈非远担忧的表情并非假,何况既然他能想到用家眷去威胁沈非远,李唤自然也能。看来,他的大哥,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嘛。
他嗤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