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佛门百倍千倍。所以依贫僧愚见,今日拜入玄武飞花门的诸位朋友既已决定洗心革面,那么纵是以往有什么过失之处,也该不必追究了。”
在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却是洛阳白马寺的佛僧之首持香禅师,顿时一片惊呼、议论纷纷。要知道洛阳白马寺始建于东汉,近百年来虽不及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的声望,却是佛教自天竺传入中土的第一寺,亲自见证了佛教在中原境内扎根、兴盛的整个过程。传至今日,白马寺中的僧侣已渐渐化为两系,分别是“佛僧”与“武僧”,其武僧之首听缘禅师,乃是武林中享誉盛名的高手,而此刻说话的持香禅师,自然便是白马寺的佛僧之首,仅以佛学论之,犹在大孚灵鹫寺的善因住持之上。那华山派的白掌门见这老和尚居然亲自开口,不禁愕然半晌,心知白马寺也已心向朝廷,只得就此作罢,提着剑灰溜溜地返回凉棚。
只听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恭声说道“持香禅师慈悲为怀,叶某人深感敬佩。如此便依大师的意思,但凡今日入我玄武飞花门者,前尘往事就此一笔勾销。只要各位朋友踏踏实实地为百姓解忧、为武林效力,玄武飞花门乃至整个朝廷必定不会亏待各位。”
话音落处,场中的六七百人已是齐声欢呼,兴奋不已。周围凉棚里还有些犹豫不决之人,听持香禅师和叶定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只要加入玄武飞花门,便可就此洗白,接受朝廷的庇护,随即又有两三百人冲出凉棚,争相拜入门下;加上之前众人,竟有千余人之数。就连地上的“勾魂鬼手”施一手也嚷嚷道“若是玄武飞花门不计前嫌,我也要拜入门下!”
那李亦斓便放他起来,笑道“玄武飞花门身为武林盟主,将来还要统率江湖群雄,又怎会和你的几句戏言计较?不过依照入门先后裁定长幼,你得叫我一声师姐才行。”施一手急忙向北面的高台叩拜,大声说道“从此刻起,我‘勾魂鬼手’再不是什么无门无派的破落户,而是玄武飞花门的弟子了!”说罢,他果真向李亦斓恭恭敬敬地叫道“师姐。”
高台上的先竞月看到这里,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无论是这个“鬼手勾魂”施一手,还是闻天听座下的四名弟子,显然是早有预谋,合力上演了今日这出好戏,其目的自然便是替玄武飞花门扬威。至于场中这些想要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的江湖人士,少说也有一半是早已协商妥当,却故意选在今日当着整个中原武林的面拜入门下,无疑是要震慑各大帮派。
如此一来,北面高台上原本不足四十人的玄武飞花门,转眼间便已有了千人之众,单说今日到场的人数,即便是丐帮、盐帮和江海帮这些人多势众的帮会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其声势之大、呼声之高,倒也确实已有武林盟主的气派。
而这一切自然便是叶定功的安排,想不到自己这位顶头上司能够坐到亲军都尉府总指挥使一职,又被皇帝派来负责这次的“太湖讲武”,到底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竟能想出这等心计手段。想到这里,先竞月不禁转头去看身旁的得一子,却见这小道士将两条腿盘坐在椅子上,整张脸都被斗篷兜帽盖住,也不知是在入定打坐,还是兀自熟睡过去。再看峰顶上凉棚里的各大帮派,他不禁心道;“莫说是这得一子,想来各派也已心知肚明,知道此举是叶定功有意安排,却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了。”
果然,只见在场“三显一隐一帮”的一众掌门帮主,一时间或惊讶、或震怒、或喜悦、或平静、或不屑,终究没人开口捅破此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场中这千余人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纷纷聚集到北面的高台后方,一个个眉飞色舞、趾高气扬。待到玄武飞花门弟子将这些新入门的师弟师妹安排妥当,东面凉棚里武当派的长老一云真人便扬声说道“既然玄武飞花门已是众望所归,便由老道多嘴一句。众所周知,此番‘太湖讲武’之目的,本就是要选出一派作为武林盟主,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