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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贻香恍然大悟,原来师兄竟是要以江湖规矩来一场比试,谁的武功高谁便有理。要知道当日峨眉山一役,先竞月因重伤导致内力尽失,这才被朱若愚的定海剑所制。如今他得公孙莫鸣打通经脉,一身武功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既然敢声称空手接下朱若愚的三剑,自是有十足的把握。
只见滑竿上的朱若愚脸色顿时一沉,并不答话。一旁的风若丧冷冷说道“先大人这一提议,峨眉剑派恕难从命。须知蜀中美酒纵是喂猪喂狗,也不能给朝廷鹰犬糟蹋了!”谢贻香听他出口伤人,当即冷笑道“原来这酒是喂猪喂狗的,难怪诸位方才喝得这般开心。”
对面的川蜀群雄顿时勃然大怒,放声乱骂。先竞月此时已行到双方当中的空地站定,扬声压住众人的骂声,说道“朱掌门若不敢赌,那我多让一些,空手接你十剑。”
滑竿上的朱若愚微微一怔,沉声问道“你要这酒做甚?”先竞月却不回答,说道“二十剑也行。”朱若愚双眉一扬,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先竞月继续说道“五十剑。”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早已是心中骇然,川蜀各派有好些人不认得先竞月,急忙相互询问。那嘉州凌云寺的住持海藏枫大师忍不住说道“施主好大的口气!须知纵是天山青竹、神火教主,也不敢在朱掌门面前出此妄言!”
这边谢贻香更是惊骇不小,峨眉剑派那柄“江湖第一神兵”定海剑的威力,她再是清楚不过,师兄虽已武功大进,但即便偃月刀在手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够胜过手持定海剑的朱若愚,又岂能空手去接对方的五十剑?
当下她正寻思如何劝阻,却听滑竿上的朱若愚咬牙切齿地问道“先竞月,你当真要来寻死?”先竞月直视朱若愚双眼,淡淡地说道“一百剑。”
话音落处,朱若愚已是暴跳如雷,右手剑诀一指,但听“嗤嗤”声响,一股无形剑气已破空而出,直取场中的先竞月。同时厉声喝道“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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