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以前以为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是现在却知道自己的儿子不管上不上朝,他的话都比自己更为好使,这个江山就像是儿子的一样。
他想要除了一直如同鱼刺卡着喉咙的安王,明明有了天赐良机,却执行不下去。
这一切,都因为赵若飞的一句话,朝堂内外都不知道这件事,事情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让他寸步不能进。
太宗为此暴跳如雷,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为他分忧。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身为国朝的皇帝,却不能执行皇权。
明王,明王,大家的眼中就只有明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比自己这个本该金口玉言的皇帝还要管用。
太宗对赵若飞的讨厌程度,提高到空前最高度,若是能力足够,他都想要立刻把赵若飞送进囹圄中去,永生圈禁起来。
他觉得这个儿子就是最大的绊脚石,只要赵若飞还在,自己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活在儿子的光环之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宗又对皇后母子极度亲密起来,搜寻了库房中的好些宝贝送给他们母子俩,而且还破例给了和郡王的三儿子封了一等公的爵位。
太宗觉得如今只有皇后母子自始至终都和他一条心,还一心出谋划策为他除掉安王,只是他们在赵若飞的压制下,也是一点力都使不上。
同病相怜的人,自然靠的更加紧密了。
这个时候的太宗,彻底忘记了皇后曾经口嘴歪斜的丑态,日日宿在坤仁宫中,吃则同食,睡则同寝,好一对恩爱帝后模样。
皇后母子之前以为自己这边多少还是有些能量的,如今真正和赵若飞对上,才发现自己就如同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明明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局,却因为赵若飞想要查证,生生地停在原地不动。
其实也算不上停在原地不动,而是他们现在完被束缚住了手脚,停在原地等着事情朝不可期的方向而去。
皇后和赵若亨愤怒无比,却无力回天。原以为拉拢太宗帮忙会好些,没有想到就连太宗都被困住了,无能为力。
在他们感觉到有心无力的时候,和郡王府也出了闹心的事。
和郡王妃的娘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安排了二十多个健仆和几个稳婆入住了和郡王府,直接接手了和郡王妃的衣食住行,隔离开和郡王府的所有人。
更过分的是,他们什么东西都不用和郡王府的,甚至连吃食都从外面买回来,赤裸裸地表明对皇后母子的不信任。
他们对此还毫无办法,唯恐彻底和和郡王妃的娘家翻脸。
和郡王妃是家中独女,上面有三个哥哥,三个哥哥所娶的媳妇都是实权人家之女,真要是得罪了他们,他们几家一起出击的话,皇后母子的处境就堪忧了。
和郡王妃知道不少他们的事,真的撕破脸面的话,她那里就是个大炸弹。
皇后母子以前就是因为和郡王妃娘家的实力才选择她为正妃的,如今却要为当初看重的实力而头疼,真是讽刺。
赵若飞这边拖着“谋反”案审判的同时,调查也在有序地进行,而且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谢漫洛这边也有了新的线索,只是关键的证人还需要时间才能从远方来到京城。
“在年宴之前,父皇一定会强行对安王叔定罪的,你说的那两个证人能够赶过来吗?”赵若飞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上有忧色,询问道。
“肯定能,我可是用大辽圣女的身份向西夏要人给你的,听说西夏皇帝都惊动了,亲自挑选了得力的卫兵送人过来。算着日子,也就是这几日的事。”谢漫洛肯定地回答道。
“那就好,要不是始终想要给父皇一些颜面,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辛苦你了,洛儿!”赵若飞拥着谢漫洛,感激地说道。
谢漫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