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地揉了揉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已经卸下耳珰的耳垂圆润饱满,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霞。
顾玦将她抱得更紧了,心里无奈地叹道:小丫头虽然有开窍的症状,可她终究还是太小了。离她及笄还有大半年呢!
接下来的八个月还真是要命的漫长……
这念头才起,又被他掐灭了。
他转而一想,等待也是一种守护。
他的小丫头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等一等又何妨。
她值得他的等待,值得他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顾玦以尾指勾住了她的尾指,楚千尘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勾着他的尾指晃了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明明两人都没说话,却是心有灵犀。
顾玦从她的小动作中就能感觉出她的依恋,心口悸动,滚烫一片。
顾玦看着她,微微地笑,眉目生辉。
楚千尘感觉到他的好心情,也是眉眼弯弯地笑。
她喜欢看他笑。
楚千尘抬手想去摸他的唇,然而,手指才碰到他的下巴,门帘外就传来了江沅尴尬的轻咳声:“王妃,静乐长公主醒了。”
她话音刚落,楚千尘就从顾玦膝头跳了下去,顾玦正抱在怀里的软玉温香就没了。
顾玦:“……”
楚千尘一边整理鬓发和衣裳,一边转过了身:“王爷,我去去就回来。”
她风一样地走了,门帘落下的声音与某人的叹息声交杂在一起。
楚千尘披上了江沅准备的另一件新斗篷,就步履匆匆地去了静乐暂住的斜月阁。
静乐果然醒了,此刻正靠着大迎枕坐在榻上,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她水绿色的衣裳上,衬得她脸颊小巧而又苍白,更显柔弱可人。
她听到了外面的人喊着王妃,因此目光立刻朝楚千尘的方向迎了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
琥珀还在屋子里,先对着楚千尘福了福,禀道:“王妃,长公主殿下刚已经服了汤药了,烧也开始退了。”
静乐休息了近两个时辰,挨过针灸,又喝过药,效果显而易见,比起楚千尘在王府外看到她的时候,精神好了不少。
那空洞的眼神中也又有了光亮,恍如在黑夜中漫步许久的旅人在精疲力尽之时,终于看到了人烟似的。
“九皇嫂,”静乐挤出一抹惨淡的苦笑,轻咳了两声,低声道,“我不知不觉就过来了宸王府,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她的声音虚弱沙哑,虚浮无力,苦笑中又带着一点对楚千尘的依赖。
此刻已是黄昏,丫鬟点亮了两盏灯笼,那明黄色的灯光照在静乐苍白的脸上,却映不出暖意。
无论是身,还是心。
明明身处亮如白昼的地方,但静乐心中却有种黑暗正在不断逼近的无措,心中一片茫然、酸楚、悲凉,那种沉重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楚千尘不动声色地对着琥珀使了一个眼色,琥珀就很默契地端了杯温水过来,先递给楚千尘。
“静乐,多喝点温水。”楚千尘在榻边坐下,再亲自把那杯温水递给坐在榻上的静乐,故意把动作放慢,顺势又给静乐搭了一下脉。
她虽然气血亏虚,不过,脉象比之前又平稳多了。
静乐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杯茶,态度之郑重,仿佛她要捧的是什么琼浆玉液似的。
两人交接时,静乐的目光落在楚千尘的手指上。
她知道,这双手看似纤细却拉得了弓,还百发百中。
她的这个小嫂子坚韧得不仅仅是心性,而且还拥有足够的力量。
不似她的手,透着病态的苍白,虚弱,而且无力。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