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的意思是,只要楚云逸没冲动地去惹是生非的话,就不必管他了。
“是,王妃。”江沅领命退下。
楚千尘又摸起了膝头的小黑猫,目光从门帘上收回,看向了一扇半开的窗户。
窗户外,秋菊初绽,姹紫嫣红的菊花随风摇曳着。
楚千尘低语道:“有些事,总得自己想通。”
这句话楚千尘不仅是在说楚云逸,也同时是在说她自己。
只要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再为那些事受伤。
“喵呜!”
小黑猫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似乎在附和楚千尘似的。
楚云逸自然是听不到楚千尘的声音了。
他体内的风暴越来越激烈,像是要由内而外地将他撕裂似的。
他凭着一股意气往前冲着,甚至连马都忘了骑,就这么一口气冲出了宸王府。
他不停地往前奔跑着,漫无目的,就是想要发泄自己的精力。
等跑得气喘吁吁,他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角汗涔涔的,显得有些狼狈。
但是,楚云逸全然不在意。
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一时想楚千尘,一时想楚千凰,一时想楚令霄,一时又想姜姨娘。
他心中有股冲动想去找姜姨娘,但又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他不想回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这时,一个小二甩着抹布从旁边的酒楼中走了出来,笑呵呵地招呼楚云逸道:“这位公子,要不要到小店喝一杯?”
楚云逸平日里很少喝酒的,本想走开,可闻到酒楼里传出的酒香,又改变了主意,想到了一句话:一醉解千愁。
楚云逸就跟着那个小二进去了,叫了一壶酒和几个下酒菜。
当辛辣的酒液入喉时,楚云逸差点没呛到,五官微微扭曲,但终究还是强忍着把口中的酒液全都咽了下去。
他喝过酒,只不过从前喝的都不是烈酒,也最多浅酌几杯,这还是他第一次喝这种名为烧刀子的烈酒。
还真是酒如其名,辣得像刀子在腹中挥舞似的。
楚云逸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烧刀子的辛辣味让他开始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他做错了。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应该直面才对,刚才他面对楚千尘时怎么就慌了神,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呢?!
此刻再回想方才在宸王府的一幕幕,楚云逸的表情越来越古复杂,恨不得重重地捶打自己一下。
他错了,他不该跑了的。
他方才这一跑,楚千尘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她会不会胡思乱想,觉得他跟祖母一样责怪她……或者,以为他因为她不是他的胞姐,就再不理她了?
楚云逸又开始慌了,下意识地去拿酒杯,可想到方才那辛辣的口感,又把酒杯放下了。
他转而执起了筷箸,夹了颗椒盐花生米吃。
昨晚太夫人说了不少,但是楚云逸没全信。
他都十二岁了,不再是三岁小儿了,在是非对错上,他会有自己的判断。
不管祖母怎么在他面前说父亲和姨娘可怜,斥嫡母过分,抱怨楚千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但是楚云逸自己知道,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是楚千尘了。
楚千尘什么也没做错。
楚云逸闭了闭眼,对于祖母、父亲和姜姨娘失望到了极点。
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真的做得出这么卑劣的事,一个不惜让女儿暴毙以躲避皇帝赐婚的父亲又有什么做不出的呢!
在父亲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骨肉亲情,所以他才会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