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想。
拓跋钰也好,西凉也好……他只想休息一会儿。
从前的他总是无忧无虑,什么事儿都不必去担心;如今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竟是什么事情都需他操心起来。
他竟也有……这样的一日。
当真是命运弄人。
熏香袅袅,他闻着这熏香,一时间却不知道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了夏薇的模样。
他怔了怔。
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她?
正当他心思微动的时候,开门的声音却是突然将他惊醒——这屋子无论谁进来都需要禀报,除了一人。博士
他的兄长拓跋铮。
睁开双眼抬头一瞧,果然对上了一双带着微笑的眼眸。
“三哥。”
他连忙起身,去帮着抬拓跋铮的椅子——这椅子的下面乃是加了小轮子,方便这椅子推动。
不一会儿,拓跋铮便坐着椅子到了矮桌前,而拓跋烈也已经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三哥怎么来看我?是不是屋子里太闷了一些?”
听到拓跋烈的话,拓跋铮不由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三哥我就不能是想念烈儿,所以来瞧瞧你?”
“是是是,是烈儿的不好。”被拓跋铮这么一说,拓跋烈不由得笑了笑,他一边笑着,一边主动给拓跋铮捏起了腿。
虽然如今这腿已经废掉没有知觉,但时不时也需要捏一捏。
若是不这样,时间长了这腿便会萎缩,并且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其他的部位。
坐在椅子上的拓跋铮低头看着拓跋烈的脑袋顶,他不由得请叹了一口气:“烈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虽然拓跋烈每次见他都是带着轻松的笑容,也从来不提不开心的事情,即便是他询问,拓跋烈也总说没有什么麻烦事儿。
可他却是清楚,拓跋烈肩膀上的压力定然是不小。
烈儿长大了,也懂事了。
虽然前些日子苍老与他谈起拓跋烈,说拓跋烈的性子变了许多,可拓跋铮对于拓跋烈却是只有心疼——这个天真善良的孩子,那曾经的天真纯良,到底还是被他给藏了起来。
没错,只是藏了起来。
他知道,虽然如今拓跋烈在面对那些属下的时候冷酷无情,但他却清楚的知道,拓跋烈还是那个心善的青年。
“三哥,不辛苦。”
听到拓跋铮的话,拓跋烈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紧接着便又抬起朝着拓跋铮轻笑了一声,手上继续捏着。
“只是三哥这腿……若是能够寻得百药谷的神医,说不定还能够恢复。”他看着拓跋铮的腿,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而拓跋铮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无碍,这些日子我都已经习惯如此,何况能够一直坐着休息,岂不也很是轻松?”
他略有些俏皮的朝着拓跋烈眨巴了一下眼睛。
拓跋烈自然是笑了,然而心里却是带着几分的心酸——他知道,三哥这是在安慰他,不想叫他难受罢了。
屋子里有些安静了起来,而拓跋铮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却是突然开口:“烈儿。”
“嗯?”拓跋烈应声,同时抬起了头看向了拓跋铮,“怎么了三哥?”
拓跋铮看着拓跋烈的脸,不知为何,一时间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大概是看出了拓跋铮的犹豫,拓跋烈反而笑了笑:“三哥,有何事你问便是,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般支吾?”
拓跋铮这才轻咳了一声开口:“烈儿,那我便问了。”
“三哥请说。”
拓跋铮大概是酝酿了一下言语,这才斟酌着开口:“烈儿,前两日我瞧见你在画一女子的画像,画到一半却是将画卷给丢掉。你可是喜欢上了什么女子?”
拓跋烈大概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