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产生怀疑,这便又问出了口,“敢问姑娘是……”
这女子恐怕来头不小,也许并不是位宫女,想必也是有几分对太后的孺慕或者利益牵扯才冒险而来……不,他怎能如此狭隘。
“姜太医不必惦念,多谢。”宋知熹笑着无比认真地福了身子行礼。转身进了内殿里侧,点了一柱醒神香。
姜太医回过神来,人生能得几回见?不过,琢磨起女子最后的话,他心里暗哔惦念个头!
年纪大了不过是求个安稳踏实,这等有违常理的场景还是少看吧,简直夭寿啊!
宋知熹轻手轻脚地提起偏门那盏灯笼,瞅了瞅四方。
德充符仅此一张,然而此刻,她觉得自己非但没有怅然若失的遗憾,反而身心俱松。
事物再好,不合时宜,总归是留着也不踏实的。
宋知熹狡黠一笑,立刻喜形于色,以掌括弧抵在嘴边,尖细的声音便穿破宫闱,“来人呐!太后有——气——啦!”
姜太医一猝而起。
造孽啊!这是要把好不容易聚回的魂儿给吓走哇!
床榻上的皇太后被这声音一惊转醒,未含化的苦涩丹药哽在了喉咙里,她猛然直起身子。
姜太医吓得须尾一抖。
好家伙!真是应了那句垂死病中惊坐起!
见证奇迹后的泪水在老太医的眼眶里打转,他连忙端来桌上现成的瓷碗,“太后哇!来,水!”
成了!
夜凉如水,宫女内侍前前后后奔走传达,一座接一座宫殿里的人儿开始转醒,刹那间橘灯辉煌。
许久没有如此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