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触了霉头吧?
到了三楼的茶室,宋知熹识趣地摘下面纱,做人当然要坦诚,既然做交易谈生意,遮遮掩掩的又算得上什么信用。
掌事的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只是,光这柔和的面貌就让人猜忌不起来。
“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宋。”她还没有大大咧咧自以为是到自报全名的地步。
“宋姑娘想必是有备而来。”
“不瞒先生您说,您们这些安排,我都事先知晓了。”
“哦?”掌事笑了笑,心道果真如此。
不过,能与他们投标的,都有些实力背景,或多或少都能增添助力,达成双赢的局面。
她算个什么?
虽是有了盘算,他仍不失礼貌地笑道,“你这乍然一来,让我们选中你,未免有些无稽之谈。”
言语之下,双方无声地对抗开来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先生也说,我应该是有备而来。都说孔明借东风,实乃巧用天时。”
宋知熹双手交合于腹前,语气不紧不慢,就像同挚友闲谈一般,“钟鸣鼎食,银钱几两,终究只是一个周转的形式与流程。我并无在票号面前贬低银钱的意思,只是谈及其中一以贯穿的经验道理,你们应该是比我在行。”
“事业讲求稳中求进,再巍峨的靠山也会有忌惮,世上有多少是非,都是归咎于钱财之争。”
“而真正让一个票号生生不息经久不毁的,只是一个字。”她嗓音清冽,“源。”
“所以……”掌事先生沉眸思量的同时,女孩子拎出一物,一个中心镂空的绣球状彩玉球吊挂在中指之下,质地温润,好不精巧。
“不知,以此物为信用,可否行得通?”
掌事定睛一看赫然吸睛,猛地意识到了情况。
他为票号的周转走南闯北,怎么不认得此物!
“你、你是四海商行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他们票号也曾与四海商行达成过几笔交易,不过,商行的人亲自找上门来是从来没有的情况,更别说加盟了!
宋知熹轻轻一提,把绳带下的彩玉球一把握在了手心。
“我能给的,就是通融。”
四海商行,搜罗十二州府信息资源,主打消息的典卖经营,不管是官运亨通的还是做过大生意的,谁还没走过这条门路?
凭着胖蕉的职业便利,她也便捞来这福利。
好用得打紧呢。
不过,不到需要之时,她从不展示在别人面前。
“宋姑娘稍等。”
没过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进入内室。
“这位,是我们荣升票号的二东家。”
宋知熹利落地行了礼,算是打了照面,心里微微讶异。
二东家竟是个半老徐娘……
待梳理片刻,那位二东家开了口,“如此,甚好,不过今日之事颇为意外,大东家和大标主等人不在京城,只有我在,我需要先行知会他们一声,请姑娘先将那张票样好生保管,以做凭证。不日待我们准备妥当,自会通知姑娘。”
“有劳了。”
二东家幽幽笑道,“只是,姑娘可否告知我们,你那个水印,是何伎俩?”
宋知熹心一紧,看这二人并无怪罪之意,也便缓下神来不再紧张,嘿嘿笑道,“您这不都说出来了么,小伎俩小把戏罢了,终究上不得台面。”
“哈哈,姑娘不必隐忧,既然内含门道,倒也容不得他人窥探说破。”
宋知熹提裙告辞,面色有点儿尴尬。
话说,她差点忘了这一茬,如若被人死揪不放,她确实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在她看来熟稔平常的招数,在旁人眼里可未必平常。
灵符诀中就有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