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太子和如嫔道,“你们都说话啊?”
如嫔只是一味地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却是出神地看着地面,仿佛并不在乎被皇帝当场砍死。
“这个孽畜,他还有什么话可说?”难道要他听这个儿子说他是如何肖想庶母的吗?
夏薇无奈,只好给冯双保使眼色,让他先把太子给拉走,现在只能等皇帝消气才能规劝,真的要杀太子不能急于一时。
冯双保会意,咬了咬牙真的不顾皇命把怔愣的太子给强行拉走。
夏薇又使眼色给自己的亲信宫女,那宫女也过去搀扶起傻眼的如嫔,然后扶着她离开。
“你这是在做甚?”皇帝转头把怒气撒在夏薇的身上。
夏薇忙跪下道,“臣妾不想让陛下背上杀子的名声,还是因为这种原因动的手,臣妾只想保存陛下的英名,不想陛下被他人诟病。”
这番话似曾相识,皇帝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的是多年前柔妃阻止他弑父,理由如出一辙,无论是柔妃还是眼前的夏贵妃,她们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着想,他若是怪罪于她们,那与昏君何异?
最终皇帝的理智恢复了,他把手中的大刀给扔了,伸手扶起夏薇,“让爱妃担心了。”
“陛下。”夏薇突然深情地唤了一声,然后扶着皇帝的手,“臣妾觉得这是个阴谋,怎么会好巧不巧地让陛下在这个时候知道?太子搞不好是无辜的……”
“你不用为那个孽畜开脱,朕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皇帝阴沉着脸道,太子的行为与想法触犯他这个君父,加上多年来对太子的忌惮,此时的他不会客观地评价太子的行为。
夏薇看皇帝这表情,深怕他气坏身子,这才不再说话,但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深夜,赵裕在梦中惊醒,看了眼旁边的容静秋,可能是起来给小家伙换了尿布,此时她睡得很熟,但他起床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只见她眼也没睁就呢喃道,“什么时辰了?又要给有有换尿布了吗?”
他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拍两下,“还早呢,你先睡,我去看看孩子。”
容静秋闻言,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自从她坚持要亲自喂养孩子,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宁觉,好在赵裕没有什么怨言,要不然夫妻俩肯定要起争执。
赵裕披上衣服下了床,先到小床那边看了下孩子,孩子睡得很熟,他看得很想掐一把,自从他出生后,他也跟着没睡过一个好觉,要不是看到容静秋没有安全感,他是说什么都要把这孩子踢出去给奶娘带。
赵有有似乎感觉到来自父亲的恶意,瘪了瘪嘴一副要醒来哭出来的样子。
赵裕怕他影响到容静秋睡眠,忙轻拍了他几下,这才算是把孩子给哄住又睡熟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这才放心地推门出去,结果在门外看到冯得保,当即就知道自己的预感对了,他没说话,率先往外走。
外面守夜的侍女见状,忙退到一边,不敢打扰主子说话。
到了外面,寒气一侵体,赵裕顿时没有半点睡意,看着远处那朦胧的晨光,“说吧。”
“殿下,夏贵妃刚传来消息,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陛下并未起疑。”冯得保躬身道。
赵裕听到这话并未感到欣喜,眸子反而更黑了,虽然早已猜到太子那隐匿的心事,但此时真的证实了,他还是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这么多年来太子对他的好,成了莫大的讽刺。
“殿下。”冯得保看赵裕这表情,就知道他难受,遂轻声唤了句。
“本王没事。”赵裕很快就把这外露的情绪给藏了起来。
太子的心思是龌龊,但他的生母也未必就完全无辜,半大的少年郎最经不起的就是撩拨,而她却把这样的少年郎当成孩子来看,她不出事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