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得保怔了怔,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最近他的警惕心似乎降低了不少。
容静秋看了眼冯得保那自我反省的样子,对这老阉人最近乖觉了不少的行为,她还是持肯定的态度,以前她是不屑于与冯得保打交道的,并不因为他是阉人的缘故,而是觉得这老太监太过自以为是惹人讨厌,跟赵裕成亲后更是明里暗里交手过几次,当然有赵裕加持的她肯定是占了上风,冯得保不得不向她低头。
不过此时,她重新再审视这个老太监,却又有了另一番的心绪,互斗下去其实是最不可取的方式,而且被逼得向她低头也不是真的低头,而是审时度势下的举动,这样将来他若有机会反弹,只怕会反弹得更厉害。
冯得保这个老太监会有什么弱点呢?
她开始觉得收拾这个老太监为己用才是上上策,遂她也开始释放友好的信息,“十一殿下莫要苛责冯公公,日后再小心注意便是。”
十一皇子这才看向容静秋,很是买这个九嫂的族兄的面子,“还是十七好心肠,还为这老阉奴说好话,罢了,冯得保,以后要注意些。”说完,朝容静秋点了下头就过她走向赵裕。
冯得保对于十一皇子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这少年郎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并不是个苛责奴仆的人,但真正让他诧异的却是容静秋,这位一向不喜欢他的皇子妃居然为他说好话?他怎么感觉如此不真实?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容静秋对冯得保那试图遮掩的诧异表情视而不见,表情一如往常,“这一路上我也不唤你冯公公了,就唤你一声冯管事吧,殿下和十一殿下,冯管事改口称呼一声公子和十一公子便是。”
这算是提点了,冯得保这人还是恩怨分明的,遂低头向容静秋道,“老奴谢过容公子提点,日后不会再犯此错误。”
容静秋也只是点了下头算做回应,反正要改善冯得保与她的关系还有得磨,她并不操之过急。
等她回转之时,就听到赵裕与十一皇子道,“外面的马都喂过了吗?有无异常?”
“九哥,这些都有人负责,不归我管。”
“那你来此做什么?什么事都推给别人,你岂不成了吃闲话的?要是这样,干脆直接打道回宫,反正也还没走远,你回去完全来得及。”
“九哥,不带你这样的,我这才刚坐下……”
“我这里可不要闲人,要么你就找些你力所能及的事情,要不你就回去。”
看到自家九哥这六亲不认的样子,十一皇子有些不满地咕哝道,“那十七为什么就可以闲着坐在这里?”
“你哪里看到她闲了?”
看到自家九哥不善的目光,他说不出话来,想想好像容十七也帮忙处理庶务,并且把吃食这一块看得很严,显然是不给别人有下药的机会。
“那我出去再仔细检查一遍马匹的情况。”
赵裕看了眼这十一弟,这才点了点头。
然后,容静秋看到这十一皇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连冯得保也觉得这少年郎像阵风,刮来刮去。
“你这是故意找茬。”容静秋说的是肯定句。
赵裕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谁叫他不长眼。”明知道容静秋在这里,还要往这里凑,不过刚才那一番话也不纯粹是找茬,出门在外,一个吃食,一个马力,都是不能出差错的,要不然真的很可能会致命。
“我刚忘了跟你说,我之前如厕的时候忘了洗手。”容静秋挑了挑眉看他。
所以说,你还亲不亲?
赵裕看着她这副小得意的样子,顿时很是无语,作弄他很有趣吗?遂一把将她拉下来吻上她的红唇,半晌之后方才舍得松开,“我亲这里总行了吧?”
“那你是嫌弃我了?”她笑眯眯地再度找茬。
赵裕不禁想要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