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秋看了眼赵裕,他这是在帮她?让朵拉公主去吸引皇后的火力,而她就可以从中划水,反正永远有这番邦公主垫底,皇后想要挑她毛病都不容易,是这个意思吗?
赵裕却是朝她温润一笑,甚至还挑了挑眉?意思是她有问题吗?
容静秋把头一转,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又何必过度解读他的行为?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这才脸色和缓了一些。
皇后没有心思再去找机会敲打容静秋,随后指了个宫娥,让她去侍候容静秋,显然把那崔嬷嬷给忘记了。
那宫娥,容静秋看了好几眼,方才确定不是上辈子的熟人,不过能混到皇后的近侍,可见也是城府深不好相与的,不过在对方走向她时,她还是先示好地笑了笑,“这位姑姑如何称呼?”因这宫娥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所以她没有称呼她做嬷嬷。
“当不得容姑娘一声姑姑,奴婢姓沈。”沈姑姑谦声道,并且极规矩地给容静秋行了礼。
容静秋还是笑着称呼了一声沈姑姑,看这宫娥不是崔嬷嬷那种人,她也乐意给予尊重。
走出了大殿,不用看皇后那张讨厌的脸,她的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
赵裕看她似乎适应良好,正好太子又朝他招了招手,于是他也准备先行离开,但在走之前,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了容静秋。
“这是什么?”容静秋看到他突然给她一个鼓鼓嚢嚢的荷包,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
“给你赏人用的。”赵裕道,“用完了,回头我再让人送来给你。”
说完,不待容静秋回答,就与等候在一边的太子先行离开了。
容静秋愣了愣,她这会儿把这托盘递给一旁的红裳,然后打开荷包看了起来,居然是一袋满满的金豆子,颇有些意外,这让她有些怅然地回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上辈子她不是没花过赵裕的银子,但他从来没有这般直接给过她,那都是从王府的公账上走的,这些金豆子之类的小玩意儿,当时王府都有给她准备,拿这些来赏人就是图一方便,而且也体面好看。
只是,这辈子与上辈子似乎差距蛮大的,她有些不大适应。
“没想到九殿下对容姑娘如此用心。”沈姑姑有些羡慕地道,并且还八卦了一句,“七殿下比起来就差远了,别说为朵拉公主考虑到这些,就连去接一下都未曾。”
容静秋闻言,这才看了眼深姑姑,她原以为她是个严肃的宫娥,如今看来,对方也是极八卦的,这样敢情好,相处起来也容易些。
当即抓了一把金豆子就赏给了沈姑姑,“沈姑姑拿去喝点小酒吧。”
沈姑姑愣了愣,没想到容静秋第一个赏的人会是她,不过很快她就坦然地收下了,主子的赏赐是不能推脱的,于是行礼道谢。
“我这段时间还有赖沈姑姑照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容静秋忙扶起对方,然后将这一荷包的金豆子交给了红裳,“沈姑姑,带我到安排给我的住处去瞧一瞧?”
沈姑姑自不会推脱,立即在前面引路。
也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品味,安排给她的住处正好在朵拉公主的隔壁,她一看这安排,就先暗自皱紧了眉头,这样是不是代表她将耳根子不能清净了?
沈姑姑一眼就看出容静秋不喜欢这地方,于是道,“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安排的,她说让您们妯娌亲近亲近,况且朵拉公主是番邦人,容姑娘可以指点一二。”
是故意找茬的吧?
明知道她们已经彻底翻脸了,还做这样的安排,皇后怕她跟朵拉公主打不起来吗?还是说想让她们相争,她好坐收渔利?她得好好地琢磨琢磨一下才行。
看在沈姑姑直言相告的份上,她也把这嫌弃给收了起来,“这位置挺好的,多谢皇后娘娘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