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秋怔了一下,她当然发现了容鸿身上挂彩了,但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容鸿居然想要为她找婆家,这个事实怎么想怎么怪异?
心里对容鸿的厌恶这才稍去了一丢丢,这回她再看钟渠,倒是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遂真诚地向他道谢。
钟渠摆了摆手,他最想要的不是她的道谢,而是她本人,但这些话已经无法诉之于口了,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拒绝他了。
临上马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容姑娘,如果你真心想要谢我,能否告诉我容十七在哪里?”
自那天别后,他被赵裕找麻烦,一连忙了好几天,等他空闲下来要去找容十七时,却是哪里也找不到他了,这些天他的心情都烦躁得很,这是他隐秘的情感寄托,哪怕不容于世,他也想真正地拥有一个爱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听到容鸿办聚会他立马就去,可惜容鸿喝醉了,没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有用的话,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容静秋的身上。
比起容鸿,容静秋才是与容十七最为亲近的那个,她一定知道他的去向。
正要转身离开的容静秋一听到容十七这个名字,身子就是一震,钟渠的执着让她皱紧眉头,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要放弃呢?
这个问题得解决。
她回头直视钟渠,“钟世子为何一定要找到十七哥哥?”
“我有我的理由。”钟渠一愣之后,说不出真实的理由,只能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不能知道的理由吗?”容静秋无理取闹地道,“那我也没有理由告诉你十七哥哥的动向。”
说完,她欲转头回去。
钟渠急忙上前拦下她,面对这个同样让他动心的姑娘,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对一个男人也动心的事实,但为了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他又编出另一番话来,“他欠我一个回答,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明白。”
容静秋的眼睛瞬间睁大,她什么时候欠他一个回答了?这人真是编瞎话不眨眼。
本来对他还有些抱歉的心情,瞬间又变了另一番滋味,“那就遗憾了,十七哥哥已经离开了京城,钟世子怕是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钟渠连声追问。
容静秋也学他编瞎话,“就不久前,他去码头是代我去接人,那人是我从江南请来看诊的名医,把人接到后,他就又离开了,他说他更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怕是要好些年才会回来。”
半真半假的话最易取信于人,她不怕钟渠去查,毕竟杨仲文现在正给淑妃调理身体,这是一查就知道的事情。
钟渠有些挫败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人怎么就走了?他又来迟了一步?
瞬间,他又急忙追问,“他到哪里去了?”
容静秋摇了摇头,一副歉意的样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钟渠一脸颓丧,连跟容静秋道别都未曾,就茫然地上马离去了。
跟在容静秋身后的林兰儿道,“姑娘,我觉得钟世子蛮可怜的。”
“有什么好可怜的?”容静秋神色冷淡地道。
林兰儿见状,知道自家姑娘在这方面一向铁石心肠,于是也不再说些同情人的话,姑娘不爱听。
等回到后院,她还是过去看看容鸿的情况如何了,这个兄长再不好,至少今天还是在外人在前维护了她。
容鸿的院子,容静秋不管是哪辈子,都没怎么来过,所以路径也不算熟,好在这院子里的侍女还算尽责在前面带路。
容马氏留了下来照顾酒醉的容鸿,容金氏没把文如意给放过来,显然是要制造机会让这对夫妻培养感情,就连屋里的侍女也没多留一个,这是不给容马氏找借口推脱给别人。
容静秋看了下屋里的情形,多少猜到点母亲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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