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很难开口的一句话,结果在此情此景此美人中就这般容易地说出了口,等回过神来,薄景然的耳朵不自觉地红透,此时的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容静秋却是愕然地抬头看向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居然听到了最想听的一句话,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问一句真的吗?结果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她突然就不想问了,此时的薄景然哪里还有半分大家公子的模样?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仔细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回应他才好,毕竟两辈子了头一次有人向她告白,她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突然,不远处有座画舫驶近,隐隐地能听到有人高声笑谈,“这次是我赢了吧?十一殿下,不可以赖账啊……”
“本皇子何时要赖账了?九哥不是还没有开钓吗?怎知不是九哥钓到的鱼最大?”
然后就是另一道声音不畏强权地与十一皇子争论起来。
容静秋的心里想要骂娘,这群纨绔子弟什么时候不出现,偏这个时候出现,尤其是赵裕,真是哪哪都有他,膈不膈应人啊?
尤其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告白的情形中,这就更可恶了,特么的,这群人是来破坏气氛的吧?
她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其浮于面上,免得吓坏了好不容易才钓上,哦,不,是吸引到的优质未婚对象。
“容姑娘?”薄景然看她似乎有点不对劲,忙问了一句,目光却是很快就发现了画舫的靠近,眉头微微一蹙。
容静秋正想笑笑说自己没有事,结果突然有一物勾住了她的后衣领,把她往后拉了拉,她的身体不由得向后倾。
然后耳边就传来了十一皇子咋舌的声音,“九哥,你的钓钩钓错了,不小心钩到了人,咦,那人怎么好像是容家三姑娘?”
“是吗?我刚刚还看到那边游过一条大鱼,一时间挥错了方向。”赵裕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而且他说是挥错了方向,可听来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那还是九哥你厉害,一下子就钓起一个人来。”十一皇子立即恭维道,绝对不会承认他家九哥“错误”。
画舫上其他人是什么表情,容静秋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气到要冒烟了,这俩兄弟说的是人话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气不过的她伸手向后抓住那细细地钓鱼线,本想把赵裕从画舫上扯下来的,后来想想又做罢,免得多生事端,于是转而想把那鱼钩给扯掉。
耳边就听到十一皇子的声音,“哎,容三姑娘,你可别用力扯啊,这根钓鱼杆是御赐之物,扯坏了可就大事了。”
去他娘的御赐之物,心里是这样骂,但在皇权之下,容静秋不可能真的蛮干,这会儿她觉得屈辱极了,这俩人是故意耍她的吧?
赵裕的嗓音又响起了,只听到他吩咐道,“把画舫靠向那边,冯得保,你下去把鱼钩给解开。”
薄景然看到容静秋此时的难堪,想伸手帮她,但那是后衣领,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外男真这么做,那么容静秋的闺誉就算是完了,他不可能让心仪的女孩受到别人侮辱的眼光。
再说让个太监来解开鱼钩也是令人不舒服的,于是他站出来朝画舫上的两位皇子行了一礼,目光却是落在赵裕的身上,“殿下何必如此麻烦?她的侍女就在那边,招呼她们过来解开便是,无须麻烦到冯公公。”
说完,他给安平使了个眼色。
安平立即飞奔去把留在那边不远处马车旁等候的侍女给唤来。
红裳和绿袖早就看到了九皇子这旧主子的身影,可是离得有些远,她们并没有看到鱼钩钩住了容静秋衣裳的那一幕。
等到安平过来急匆匆地把事情给简单说了说,两人都顾不上畏惧九皇子这旧主子,而是施展飞毛腿的轻功赶去容静秋的身边给她解围。
画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