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徐俌是懊恼不已,可转念又想起了太子殿下的话来,
“我父皇库里这样大的宝石遍地都是……”
却是又忍不住心动起来,暗暗道,
“如今的魏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一府上下几百口子人要吃饭,要维持祖上的体面,我这也是实在囊中羞涩,无以为继了,才厚着脸皮去求陛下……”
说起来魏国公府与定国公府虽说都是同出徐达一门,但因着靖难时徐辉祖死不肯从太宗,太宗怒而削其爵幽之私第,之后虽说让徐辉祖的后代子孙仍是袭了爵位,但比起定国公徐增寿一脉来,那是差太远了。
如今他们远在留都,已是偏离了政治中心,在勋贵的圈儿已被排挤到了边缘,若不是这次陛下要借着武将勋贵的手收拾文官,魏国公府还没这机会出头呢!
想到这处徐俌一咬牙道,
“罢了!罢了!左右没跟着陛下混,魏国公府只有日渐没落的份儿,倒不如拼这一拼,说不得还会有再复荣光之时!”
徐俌这一赌自然是赌对了,之后如何发财自不必说!
只说现下魏国公出了宫,却是回至了在京师里的魏国公府,待到了晚上便有人陆续过来打听消息,徐俌有朱厚照面授机宜,也不是谁都肯透露的,只挑了几家人脉广的,势力雄厚的,而定国公府那处,他们表面上是多年不走动,实则暗地里仍是同气连枝的亲兄弟,他早将消息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