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想了想又对朱厚照道,
“陛下……锦衣卫的密探在鞑靼能做的多也不过是刺探情报,收集信息……可若是鞑靼领兵来犯,终究还是要与我们在沙场上见真章!”
说白了两军对垒各出奇谋,也要在势均力敌的情形下才成,而如今的大庆自土木堡之变后,整个大庆的精锐尽丧与敌手,却是再也无力与残元在草原上争雄,现下也是只能依托城池以防守为主,才使得鞑靼连年在我边境耀武扬威。
如今的大庆军队,慢说是下头的小兵,便是领兵的武将,都一个个畏战怯敌只敢龟缩不出,不敢同鞑靼人正面交锋了。
即便是锦衣卫的密探做的再好,鞑靼领兵来犯亦还是要手下见真章的。
朱厚照闻言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情形,朕也是明白的……”
想了想道,
“不过知己知彼乃是兵家必备,如今朕是即不知彼更不知己……”
顿了顿道,
“朕想要秘密出京,到大同宣府一带见识见识,鞑靼人到底有多厉害,我大庆武事又到底是废弛到了甚么地步!”
若是有机会,朱厚照是想九边都巡视一个遍的!
卫武听了就是一惊,
“陛下,要去前线那……这可是以身犯险啊!”
朱厚照苦笑一声道,
“如今大庆的形势,朕这做皇帝的还有的选么?”
这朝堂之上要嘛是文过饰非,报喜不报愁之徒,要么便是那些不知前线军事,一味强硬的死硬派,前者宁肯每年给犯边的鞑靼花银子买平安,也不敢同鞑靼打上一仗,后者却是不顾大庆军事废弛,将不能战,兵不敢战的事实,一味嘴硬到底,嘴里喊打喊杀,全然不顾将士性命,边民死活。
朱厚照应道,
“朕自出生以来,便听得连年九边战事,鞑靼如何形如禽兽,如何烧杀抢掠,却是从未亲眼得见,这一回朕是想亲眼见一见!”
卫武听了沉思良久道,
“陛下,臣亦是从未到过九边,未亲眼见过鞑靼,陛下即是决意前往,臣愿追随陛下左右,牵马坠镫做个马前卒!”
朱厚照闻言大喜,
“我们这一回去,却是要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你可有法子?”
卫武想了想点头道,
“陛下有命,臣必当尽力而为!”
君臣二人商议之后,卫武便出宫归家,这厢满腹心事的陪着吴氏用罢饭,又帮着韩绮哄着儿子睡下,却是还未等说话,妻子便悄声问他,
“武哥可是要出远门?”
卫武闻言一惊,
“绮姐儿……怎得知晓?”
韩绮微微一笑道,
“前头衙门里有人来报,说是陛下召见,又说是鞑靼再度犯边……之后你回来虽谈笑无碍,却是目光沉郁,一看便是满腹的心事,想来这是又有差事了?”
卫武听了伸手搂了妻子,亲了亲她白皙的额头,叹道,
“我们家绮姐儿果然聪明,我甚么都不用说,你便已是明白了!”
韩绮听了却是身子一僵,自他胸口上抬起头来,
“武哥这是要去边镇么?”
卫武又是一愣苦笑道,
“这……你……你竟连这个都知晓了?”
我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韩绮应道,
“即是鞑靼犯边,陛下又召见你,想来也应当是去边镇的……”
以陛下的性子,若不是受身份所限,说不得便要做个马上的将军,上前线冲阵杀敌了!
卫武嗯了一声应道,
“确是如此,不过只有一样绮姐儿怕是没有猜到……”
“甚么?”
“这一回陛下也要去的……”
韩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