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议论纷纷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好奇,说也说不完的话题,说得最多的乃是那夏小妹大发神威以一敌二的“壮举”!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课上也是止不住的议论,上头的先生清咳了几声,下头静了静,待得先生目光一落到书本之上,下头嗡嗡之声又起,
“咳咳……”
……
“嗡嗡嗡……”
“咳咳……”
……
“嗡嗡嗡……”
如此这般反复几遍,任是先生咳得喉咙都疼了,下头的声音却是再也压不住了,
“砰……”
先生怒而将手中的书本扔到了桌上,指了那窃窃私语的几个,
“滚出去!”
众人闻言却是如蒙大赦,前前后后簇拥着跑到外头,聚拢在一处大声议论起来,先生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无法,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将书本又再拿了起来,指了下头在座的,
“给我大声朗读!”
于是乎承圣书院里,昔日里朗朗的读书声中,今日又夹杂了不少异声,这实则也怪不得书院里的学生们,便是先生们也十分好奇,这太子妃的头衔为何落到了夏小妹的头上!
只事主儿今日又或是以后都不会来了,人人都问不得消息,倒将矛头齐齐导向了夏小妹往日里最好的闺中蜜友韩绮身上。
这厢个个围着她问长问短,只韩绮擅长装聋作哑内向惯了,旁人打听她只做茫然无知状,追问得急了,便苦笑道,
“你们让我如何知晓消息?那赐婚的圣旨乃是半夜里才下的,我今儿一早来了书院才知晓消息,你们说说,我从那里知晓消息?”
众人一听心道也是,
“那圣旨半夜才下的,韩绮又不是住在夏小妹家中,再好的朋友也不会知晓呀!”
当下众人倒也不逼问了,只叮嘱韩绮道,
“你寻个空子上门去瞧瞧,打听到消息也同我们讲一讲呀!”
韩绮笑而不语,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待得众人散去这才摇头苦笑,正这时却见得又有一人过来,一身黄衫的许妙灵此时神色阴冷,与韩绮二人四目对视,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今日我向西院的人打听了……那……那朱佑君也未到书院来……”
韩绮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即是要大婚,自然是不会再来了……”
许妙灵咬唇,目光怨恨的盯着韩绮良久,又问道,
“那……那朱佑君可是太子殿下?”
韩绮仍是笑而不言,她嘴上不应,只面上的神情许妙灵已是瞧出来了端倪,当下恨道,
“果然好心计,知晓了太子殿下在书院进学,便抢了先手勾引,倒让你们得逞了!”
怪只怪自己心思太过单纯,明明去小清凉山那一回,已经瞧出来破绽,却没有往太子殿下身上想,白白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韩绮闻言又是一笑,伸了食指在她面前轻轻一摇,
“许小姐说的甚么胡话,我可是一概不明白的!我劝您还是管好自家的嘴巴,你自家想掉脑袋可别拖上家人才是!”
如今眼看着圣旨都下了,她许妙灵想传一个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早已暗通款曲,私定终身的话,那她就去找死吧!
说罢转身便走,许妙灵恨得攥紧了拳头,修剪的弧形姣好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里,紧追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又问道,
“韩绮,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晓的?”
韩绮仍是嘴角带笑,转头见许妙灵一张脸花容惨白,双眼泛红,紧咬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迹,韩绮见状敛了笑容,长叹一声,
“许小姐又何必执着于此,以你的身世容貌即便不入主东宫,也能挑选到一个如意郎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