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急得不成,对梁绍道,
“夏小姐一向饭量大,禁不得饿,今夜要饿肚子,还有明日早食、午食又当如何?难道就这么一直饿着么?”
虽说临出发时预备了一大包糕点送去,不过终究不抵饿,这要如何熬?
太子爷在这处团团打转,半晌才右拳一击左掌手心,
“啪……”
“我要去寻她!”
梁绍闻言大惊拦道,
“朱兄,这天色渐黑,山路难行,你又无有代步的马匹,如何能寻到人!”
若是在这大山之中遇上猛兽又或是迷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朱厚照摆手道,
“梁兄不必多说,我主意已定……”
总归乃是真龙天子一脉,自有天生带来的贵气,平日里打打闹闹瞧不出来,如今朱厚照当真板了脸,果有一番威严之感,震得梁绍嘴张了几张,话终究没有出口。
朱厚照又道,
“你且在这处给我遮掩一二,待会儿先生若是来查看,你便想法子替我遮掩过去!”
梁绍无奈只得点头叮嘱道,
“朱兄,早去早回!”
朱厚照点头,出了帐篷假做寻地方小解,一闪身便钻入林中不见了身影。
太子殿下也不是那莽撞的浑人,他到这小清凉山里来,自然知晓宫中早已在四处安排了侍卫保护,这厢来到四下无人之处便扬声喝道,
“谁人在此当值出来见孤!”
如此叫了两遍便有人现身出来,一个高瘦精明的年轻人过来见礼道,
“羽林卫谢俭拜见殿下!”
朱厚照问道,
“你可知后山处东院众人居住的别院?”
“这……禀殿下,卑职知晓!”
朱厚照点头又道,
“如此,去牵两匹马来,再备上些吃食,送孤去后山!”
“这……殿下即是要去后山,山中猛兽出没,夜晚危险,可多带些人手,不如让卑职再叫些人来……”
朱厚照皱眉道,
“只你一人,让他们不许出现在孤面前!”
朱厚照知晓让宫中侍卫撤去必是不成的,但做这半夜私会佳人之事,带那么多人去干甚么?看孤如何谈情爱吗?
还不快快滚远些……若不是孤功夫不济,便是谢俭都不想带的!
“这……”
朱厚照一瞪眼,
“嗯!”
“是……”
谢俭领命而去,果然不用多久便将藏在暗处的马匹牵了过来,这厢与太子二人翻身上马,二人一前一后往那后山而去。
前山到后山乃是有一条山路,倒也算得开阔平坦,说是前后山相距十来里路,山路只是在山腰间盘旋,并不算得太远。朱厚昭一路无阻到了后山,立在高处一望果然见得那半山处有一座别院,此时入夜那别院之中灯火耀眼,倒很好识别!
二人一路顺着大道跑下去,待近了别院,便下马将马匹栓在道旁大树之上,朱厚照又问谢俭,
“你轻身功夫如何?可是能将孤弄进院子里去?”
“这个……”
谢俭闻言不由额头冒汗,
“这个……殿下……这别院之中住得乃是东院的女学生,只怕我们深夜闯入有些不妥当吧!”
怪道得人都说太子殿下乃是大庆开国以来最是离经叛道的太子爷!
这……这深夜独闯女子的别院,便是如今京师里最胆大的纨绔也不敢做吧!
想到这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劝道,
“太子殿下,这……若是让人发觉只怕……只怕……”
让人打死都是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