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活动着站的有些酸软的腿脚,还没等抬起来眸子,门外便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茯苓被人押了进来。
老夫人确实也是气急,言语之余都有着颤抖。
“秦娘子,这就是你给我管的家?”
老夫人手指急切地捣着桌面,直接就将几张钱款流通的纸质账面丢在了地上。
秦依柔面露不解,更多的是委屈。
“妾身不知错在何处,家里出了小贼也要怪我治家不严吗?”
老夫人气的似乎是要跳起来,青黛更是憋着笑,这位秦娘子果然是脑瓜子灵光,虽然这回答是驴唇不对马嘴。
但是吧,这种推卸责任的方式值得学习。
顾廉随即开口佯装恼怒劝着,“依柔,怎么和母亲说话呢?”
转个脸他就赔着笑走近,拿起来了掉在地上的账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钱流进了一个丫鬟的名下。
他也是面露疑惑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看似什么都不知道的秦依柔,厚厚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出声。
顾佳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老夫人开口,“你女儿被人下毒残害,为了保全我们顾府的名声,打算就这么忍下去。”
“这就是你这个当爹的干的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秦依柔,气的颤抖,指着她。
“这样狠毒你居然还要护着她,雇人行凶,就算我现在要拿了她送官,你也是拦不住的!”
老夫人语气激烈,没有控制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头疼不已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顾廉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多少有些气愤,但是语调也并不高亢。
“你给母亲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秦依柔低顺的垂下了眉眼,眸中带着冷意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跪在一侧的茯苓。
她也正好对上这样一个眼神,肩膀一抖就开始磕起头来。
“老夫人,都是我的错,不关娘子的事情。”
她语调激昂,似乎有万般不忿憋了一腔。
“银钱是我求来的,我答应了娘子会还回来,毒是我自己下的,与旁人无关……”
顾佳良冷声打断了她,“你与我何仇何怨?”
茯苓不敢抬起头来,还在挣扎着颤抖。
“我就是看不惯你,看不惯你挡了旁人的路。”
顾佳良袖子下的拳头握紧,指尖狠狠的戳进了肉里。
“她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别怕,你家人已经被我保护的很好了。”
茯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依柔,见她面色柔和,一片坦然自在地模样,心下又是凉了大半。
她少有的恼怒喝声,“为什么我说了听不懂!没有人威胁我!”
“你昨晚明明不是这样交代的!”
顾佳良也是收起了温和作态,少有的激愤,腹腔也随着气急快速地起伏。
“够了,送官,送官!”老夫人看不得这样一副闹剧,本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没等她语声落下。
青黛就尖叫着抱着头躲在了白芷地身后。
茯苓她……
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直地撞在了漆柱上。
视觉上地冲击,让青黛感染了生理性地反呕。
黑洞洞的一个口子向众人宣告着它的抗争成功,像是敲碎了壳子,流出来了融化的热巧克力,粘腻恶心。
青黛扒拉着身子,瞬身透凉,就像是这些黏液长了手臂一样,疯狂的要沾染了她,吞噬了她。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语声掐断,登时便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连同的是那位身娇体弱的秦娘子,也是直直的晕倒。
顾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