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的白术和时正一并来到宿舍楼。
夜已深,寒风萧瑟。
刚刚下课,宿舍楼尚未熄灯,灯火通明。
“你见过新任队长吗?”手掌摩挲着后颈,时正低声询问,眼眸低垂,余光往白术身上瞥,眼睛黑亮亮的。
“啊。”
白术眉头挑动一下。
手一顿,时正顿时朝白术挪了一步,极力克制溢出来的好奇,“啥样儿的?”
“人美心善。”
“……”
时正登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白术兀自道“业务能力,也就前两任够不着边的水平吧。”
“……”默然须臾,时正呼出口白雾,诚心诚意地发问,“你他妈是她脑残粉吧?”
“我不是。”白术觎他,“实话实说。”
时正“……”我要信你,那我就是一脑残。
二人进了宿舍楼。
蓦地,时正眸光微闪,说“部长说她上台后的举措,都很有格局。”
“挺有眼光啊。”白术一派坦然地赞赏道。
时正“……”
我就不该多这一句嘴。
时正被她这脑残行为气走了。
白术耸了下肩,慢悠悠往楼上走。抵达五楼时,她往六楼的楼梯瞄了眼,声控灯没有亮,楼道漆黑一片。她将视线一收,转身往宿舍走。
开了门。
正好遇上洗漱完的陆白。
陆白穿着t恤和长裤,皮肤苍白,但不见不适。见到白术回来,陆白神情冷漠。
——自打昨天的事过后,陆白对白术一直这般冷脸。
——准确来说,他对白术“不听话”的行为,对白术有了敌意。
白术不计前嫌,问“你今天没事吗?”
“没事。”
别开视线,陆白皱眉回答。
“哦。”
白术暂时还摸不清“下药”的规律,不知是否每天都会有,更不清楚陆白的体质问题,所以得到陆白的答案后就作罢,一点多余的好奇心都没有。
距离熄灯还有点时间,白术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时,发现陆白正坐在书桌前翻书,是他报的那三门科目之一。
“叮铃铃——”
熄灯铃声准时响起。
“刺啦——”一声,陆白将椅子拉开,走向门口,“啪嗒”一声关了灯,然后就着昏暗的光线,径直往他的床铺走。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白术,当白术为空气。
白术没当回事。
她绕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你要去找他?”
冷风刚灌入室内,就听到陆白冷冷的诘问。
白术回首,撩起眼皮。
陆白站在梯子旁,正直视着她,冷眉冷眼的,没一点好脸色。浅淡的光线笼在他脸上,只剩下冷漠和敌意。
他又说“他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你少给他添麻烦。”
“……”
白术皱了下眉,跟他对视。
几秒后,陆白先一步移开目光,侧身,爬上梯子,转眼去了上铺。
背后掀来一阵风,拂过后颈,激起一阵寒意。
白术一垂眼,见到发丝被吹到前方来,在清浅微弱的光里翻腾。她微怔,才恍然想起,头发很长时间没剪,早就长长了。
“吱——”地一声,老旧的窗户被她关上。
她没去找顾野。
第二天,白术依旧没闲着。
她又去惹事了。
早上,她去了情报科教室听课,没一个学生的样子不说,还时而挑衅一下巫教官,在专业知识上挑错,几次弄得教室冷场。
“白术,你给我出去!”
巫教官忍无可忍,将讲义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