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转身出了办公室,亲自去校医院请卓尔雅。
“我们坐下来说话。”樊书记看着他们俩个说道。
林希言和花半枝坐在了长椅上,花半枝非常的坦然,反而林希言局促不安,他更担心花半枝怎样看待他。
樊书记严肃地看着林希言道,“这次的事件假如真的是针对你,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大不了就像你说的,被扣上帽子,送进号子里。”林希言冷哼一声道,声音中道不完的落寞与苦涩。
“胡说,这可一点儿不像你,你进去,你的家人怎么办?他们还指望着过活呢!”樊书记看着心灰意冷地他说道,“出了你这样的儿子,闲言碎语肯定少不了,什么样的恶意的脏水都泼到他们身上,还是最下流的。万一形势更严峻呢!遭受连坐之苦怎么办?”拍拍他的肩头道,“所以你不但得打起精神,还得洗刷对你的指控。”
“想法是好的,可是对方有备而来,我是防不胜防。”林希言少有的情绪低落地说道。
“所以干脆称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樊书记气急败坏地腾的一下就站起来道,来回的踱着步“怎么当年刚遭受打击时也没见你这么意志消沉啊!”
“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以为会等来一个公正,可惜两年了,我的家人在遭受……”
“林希言!”樊书记一声爆喝打断他的话道,“你是在对组织不满吗?”
“不敢!”林希言低垂着头闷声道。
“要相信组织。”樊书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言语间很是苍白。
“哈……”林希言不屑地撇撇嘴,这话哄三岁小孩而已,傻子才会相信,他看起来像笨蛋吗?
花半枝感觉自己现在应该不在这里,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着扎耳朵。
花半枝朝旁边挪了挪,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的举动好像伤了林希言,他抬眼看向花半枝。
眼眶通红绝望地看着自己,如同全世界在前一瞬间被彻底毁灭,这种被‘遗弃’的痛一下子淹没了他,让他无法呼吸。
双眸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的光彩,死寂一般震花半枝心底如针刺般的疼了一下,站起来朝外面张望道,“那个……卓尔雅怎么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