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多做停留,反而是径直走了。
云起摸了摸自个的胡子,心道许是没认出来他,毕竟隔着这般远不是。
说来也巧,没多久,他又瞧着个熟人,正是杜笙。杜笙见着云起很是高兴,当即拉着他进了旁边的一家茶楼。
云起见他虽还是当年那般俊美,但身上却多了抹掩不去的疲惫,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杜雅南坐下来后,照常哗的一声打开扇子,笑着道:“我前些日子出京去了,前两天才回来。听人说你做了这长安县县令,正想着找你叙叙旧呢。说起来,我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
云起亦是笑着点点头:“可不是,才我还瞧见了韩栋。偏隔的远,他又没瞧见我,这才做罢。”
杜笙闻言却是皱了皱眉,“我看他不是没看见,怕是装作没看见。”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云起不解的道。
“小人得志了呗。我也就罢了,原就与他不合。没成想,他待你也是如此。”
“他如今..”
“是了,你一直在义阳待着,怕是还不知道。他如今也算起来了,做了翰林学士,又取了二品大员的闺女,也算是起来了。”
云起听了,不好多说,转了话题道:“你呢?”
杜笙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怅惘,不过很快就重新笑着道:“我如今也谋了个事做,在五城兵马司做书办。也没甚事,不过替他们起草些文书,倒也轻松。只我与我那上官不怎么对付,一直想换个地方做事。若你这长安县缺人,可别忘了我。”
云起沉吟了一下,这方道:“我这里自然比不上五城兵马司,不过你如果不嫌弃,倒可以到我这里来试试。我前两日才打发了两个文书,你要是想来明就可以来。”
杜笙高兴的道:“来来来,我明个就去跟他们说我不干了。”
“雅南,你家里可是…”云起还未说完,杜笙就点了点头。“我爹得罪了人,家里的田地都被人吞了去。我岳家出了大力,这才保住了一家子。如今不仅大不如前,连着生计都难,我也不好在整日里游手好闲,所以就托了个旧友给我找了个事做。你不知道,我如今后悔的很。若是先前我跟你们一样刻苦念书得个功名,也不至于如此。”
云起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