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花开正好。义阳的三条官道都热闹极了,马车、牛车、行人、看热闹的,老远就能听到声响。
北边的官道边上,黄大郎带着弟弟正在煮白开水。每每见着携家带口的过路人,他就喊一嗓子“免费的白开水,随便喝呦。”
他身前不远处插着一个高高的旌旗,正面画着一个彩色的蹴鞠,下边写着“义阳欢迎你”。背面画着一个人在踢蹴鞠,下边写着茶山杯蹴鞠赛,下面还有一溜的古怪图案,瞧着有些像族徽。
坐马车有仆从的概没有下来喝过这白开水,倒是一些走商和小贩时常坐下喝一碗。这不,一个挑着满满两担子货的货郎坐到了黄大郎面前,他先是接过黄二郎递过去的白开水喝了一碗,又将自己带着的竹筒递了过去,待黄二郎替他灌好水,他这才笑着道“俺这几年去过不少地方,再没有谁像云县令这般为咱小老百姓着想的。别说,你们这白开水真解渴。”说完,他特意瞄了瞄黄大郎手臂上的红袖标,这东西他听说过,说是志愿者的标志。这志愿者啊,据说都是自愿做好事的,没得酬劳。
“最近县里来了不少货郎,听说都是为着蹴鞠比赛来的。到时候,你可记得早些挑个好位置。”黄二郎提醒他道。
“哎,多谢小兄弟提醒。对了,这旌旗背面最下面这一排图案是什么意思?”货郎瞅着顶上的旌旗问,才他可是老远就瞧见这旌旗,实在是这旌旗太亮眼了些,瞧着跟别处的挂着的都不同。
黄二郎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回道“哦,你说那个啊,那是各个作坊的标记,听说这次的蹴鞠比赛就是这几家捐银子和县衙合伙办的。你瞧,排在第一个就是墨香坊,听说出的银子最多。”
“墨香坊我知道,出过探花报嘛。”货郎点点头。说完,他不再耽搁,谢过黄家两兄弟,挑着担子就走了。
…
衙门里,云起这几日也忙的很。随着蹴鞠大赛的临近,周边县里来了不少人。其它人他不用管,可别县县衙派来的人却得他亲自接待,安排吃住不说,还带着他们在义阳各个地方转了转,可不就忙的很。
白天到处转悠,晚上还得参加各种外来商户的宴请。这一回,是他自个发的帖子请了人来,人请他吃酒,他也不好推托不是。好在他惧内的名声传遍周边各县,所以但凡去吃酒,也没人给他安排陪侍就是。尽管如此,他每日醉熏熏的回来,还是惹了暮婉不快。不许他住在正房,而是将其撵去了书房。他自个倒是无所谓,反倒是云刘氏过来说了他几回。原本老俩口想着开春就家去的,这不是有了蹴鞠大赛,几十年难见一回,他们就想着看完蹴鞠大赛再家去。
蹴鞠比赛的前一天,陈安之才到。邱客眠先前听云起说他要来,所以回清和谷避了一阵子。听说他没来,想着该是不会来了,所以就赶在蹴鞠大赛前一日回来了。
谁知道他正和暗一坐在院子里喝茶了,抬头就瞧见了云起和陈安之从院中路过。
陈安之自然也瞧见了他,不过却是立马挪开了眼,却是不想搭理他。
邱客眠头脑一热,出声喊了一声“小蠢货”,气的陈安之当场破口大骂。紧接着,他就走进院中,跟邱客眠像小孩子吵架一样,互相指责对方过往的不是来。
云起在边上听了半天,这才弄明白。事情很简单,是个误会。却原来陈安之中二期的时候,有一回外出碰见了穿女装的邱客眠,一时惊为天人,暗许相思。后来,还派人到处找邱客眠,想知道他是那家的小娘子。当然,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为此,陈安之很是伤心了一阵子,还为此生了回病。等着邱客眠回了邱家,陈安之终于知道了真相,自然是接受不了,每每见到邱客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极尽讽刺之能。邱客眠也不是个好性的,回回都反唇相讥,两个人的梁子也就就此结下了。
邱客眠先前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