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人。”暮婉点点头,折回来坐了下来。
“先前找你,是因为你先前打了金珠一巴掌,被她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她一直想杀了你。上次我原是不同意来的,想着徐徐图之,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可我们没找到你,所以就想着从云县令那问出你的下落。后来她被抓了,我逃走后被人救了,伤好后听说她被藏王接回了吐蕃,我要是就这么回去,必死无疑。所以便想着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再抓了那只金雕回去给金珠。有了金雕,金珠就能重新获得藏王的欢心,我该就会无碍。”黑袍实话实说道。
“我第一次见着金珠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堪大用。”暮婉点评一句后,话锋一转“与你们勾结的是谁?可有来往的书信之物?我这人向来不喜与人废话,你若是能交出能抵你命的东西来,活。否则,死。”
黑袍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当真?”
暮婉补充道“云县令是个胆小的,这几日天天忧心你忽然蹦出来。我想着你还是断了你拿刀的那只手臂吧,这样他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黑袍闻言浑身一震,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良久,他方低声道“金珠并不是一无事处,不然赞布也不会派她来中原。一来她模样像汉人,二来她也还算聪明。只可惜她遇见了你,偏又要强,又没经什么事,这才接连失利。若不是你,若不是老天都不愿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所谋之事已成了大半。她虽信我,但也不是事事都与我说。与我们有来往的是淮南道录事参军钱勇,我那里也的确藏了些东西,但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放了我?”
“你只能信我。便是你死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迟早也能找出来。”暮婉浑不在意的道。
“你…白山村后山林子里有一座没人住的茅草屋,东西就埋在床底西边的一个罐子里。”早在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狠人,跟狼一样,不能轻易招惹。
黑袍龇了龇牙,提着自己的弯刀照着右臂狠狠劈了下去。断臂后,他也只是“哼”了一声,努力仰起头看着暮婉。
“放心,我从不食言,等我们拿到东西就放了你。以后别再遇见我,否则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暮婉的话才说完,黑袍就疼晕了过去。
暮婉没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后的疏月道,“找人看着,别让他死了,东西拿到手后就送他走。”
“是。”疏月恭敬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无奈的道主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自信,根本不屑于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