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乃平民出生,对百姓的难处知之甚深。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活着便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和运气。如今我既有余力,自然是想着为他们做些事。不过若说要我舍了身家性命为他们奔走,却也是不成的。他们不仅有苦楚,也是人,也藏着每个人都有的恶,这点子恶一旦被催生,汇聚在一起兴许就能把我的良心给毁了。好在,我这颗心厚实,外面还套着厚厚的护甲,还在。”云起自嘲的笑了笑。
“是么?我还是那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暮婉说着就出了门。
云起这几日回来后还要点烛做事,为免吵着暮婉,他都是直接歇在书房这边。
发了一会呆后,他这才拿起桌上新画的首饰,觉得还是太华美了些,很多料子怕是难寻。琢磨了一会后,自个画了起来。瞧着都简单的多。但是细瞧的话,会发现其上的花纹和花鸟多跟暮婉画的同出一辙。
…
随着流民的大量涌入,义阳出现了两次小范围的动荡。
七月十五,县北的流民棚子里不知道怎的传出了谣言,说县衙要将生了传人病的流民都赶走,引起了还留在流民棚的流民暴动,以至于守路口的衙差和巡逻人员受到了袭击,连着留守的大夫都被人砍了一刀。最后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扛着锄头过来帮忙,这才平息。
七月二十,一群多达百人的流民,趁夜包围了含嘉仓。楚怀宁带领众衙差死守卫含嘉仓,最后手下衙差死了数人,他自个也身中数刀。好在暗一及时带人赶到,这才没让含嘉仓陷入流民之手。
虽则含嘉仓保住了,这事却没那么简单,实在是这群流民并不像是普通的百姓,个个功夫甚好,要不是暗一以一挡十,未必能赶的走他们。也因着如此,整个义阳都进入了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