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云起就带着两孩子回了自己家。路上的时候,他跟两个孩子说了要送他们去老宅住的事,两孩子倒是没怎么抵触。毕竟有云岭带着他俩玩,他俩巴不得。至于给银子的事,想了又想之后,他决定暂时不送了,送了怕是也不会要。倒是可以送几回肉去,就当给孩子们加餐。这里的人节省,除了过年过节,平日里少见荤腥。
到了家,他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自己却是把原主的书都找了出来,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正看的起劲时,就听到院外有人喊自己,他忙将头从窗户探了出去,就见着一个圆肚子的男人站在院子中。
“爹,大山叔来了。”小山回头对他喊道。
“快进来坐。”云起说着朝堂屋走去。心里却是直打鼓,上一次被张知秋淋了狗血,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
“在镇上碰见知秋,听说你病了,想着过来看看。你现在怕是也不认得我了吧?”徐大山摇着手里的树叶子道。
“你知道了,我正准备与你说这事呢。”云点头。
“大山叔,扇子。”小山拿着一把蒲扇递了过去。
“哎。”徐大山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这才从袖子里摸出两粒糖豆子来,一个孩子给了一粒。
小山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接了过去。见两个大人说话,这便拉着弟弟去院子里的树下玩。
“知秋与你提过我了没?”徐大山呼啦啦的摇着扇子问。
“提过的,只是我有些对不上,所以说的不多。”云起尴尬的笑了笑道,张知秋压根就没提。
“你别替他说好话了,这小子怕是压根就没提。我和你们俩是在书院认识的,因着住在一个屋里,这才熟了起来。因着我比知秋聪明,那小子先还看我不怎么顺眼,后来打了一架后倒是好上了,只没事喜欢吵嘴。你话少,功课也好,原本跟我们俩是玩不到一起去的,还是被我们俩厚着脸皮赖上的。就指望着你金榜题名,我们好跟着你过好日子,谁知道…哎,我这嘴。”徐大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打住了。
“没事,都过去了。”云起笑着道。看来这位确是原主的好友,他病了后,来看他的人很少,都是极亲近的人。
“对对对,都过去了。对了,听说你在找夫子,可找到呢?”徐大山喝口水才问。
“嗯,李夫子推荐的,是下溪村里的于秀才。”云起这时候才发现,他连夫子的名讳什么的都不知道。
“原来是他,他的学问倒是极好,只可惜时运不佳。”徐大山叹了口气道。
云起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打听下吗?他的左脚跛了。”
“左脚跛了?那岂不是再不能参加科举?”云起忙放下手中的碗。那日,他见着那位,还觉得奇怪。心道瞧着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为何却没继续往下考。
“嗯。于秀才先前在朝云书院可是顶顶有名,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可惜碍了人的眼,被人打断了腿不说,还无处伸冤。可惜啊,可惜。老六,你以后在外面,该弯腰的时候要记得弯腰。刚则易折,偏你又是倔脾气。你只要记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行。”徐大山连声嘱咐道。
“我知道的。”云起心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于夫子得罪的那位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回家的路上被人打的,人都晕了,被村人发现后抬回去的。于姓在下溪村也是大姓,好不容易有个出息人,自然不会甘心吃哑巴亏。当初闹的挺大,不知为甚,后来这事却悄无声息的下去了。连着书院里也对这事讳莫如深,背地里都传于秀才碍了人的路。于秀才当初可是院试第一名,可见一斑。”徐大山叹声过后,又忍不住“当初你俯试过后就得了病,我和知秋也怀疑是人动了手脚,奈何却没找到任何证据。好在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