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国皇帝捋着胡须笑,“他一定是去拿婚书了,别急,他很快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风澈很快回来,手里拿着婚书,进门后,直接走到番国皇帝面前,把婚书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这上面盖了玉玺,他撕不得,否则,早在得知那位发病的那一刻他就撕了。
语气也不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番国皇帝笑呵呵的做个请的手势,“战王爷先别恼,听我说几句话。”
风澈退后几步,与他对面而坐。
“战王爷可曾想过,就算你们的皇帝退位了,太子继位,就不打无忧小姐的主意了?”
风澈眯起眼。
“自古君王多猜忌,就算现在的太子是个温和的太子,谁能保证他继位了以后不会是猜忌的帝王?到时候,他为了拉拢你,想要将无忧嫁给自己儿子,你还能抗旨不成?”
“既然无忧怎么也逃不掉是做皇后的命,为何不能许配给琪儿?琪儿是你们一手养大的,他心性如何,你们应该知道。且琪儿比无忧大这么多,一直将她疼在心坎里,就算以后成了亲,他只会更加疼宠无忧,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
“至于路程确实是远了些,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每年无忧可以回家小住,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都行,总比她嫁入宫中,一年也出不来几次的好。”
“那不一定”,知道风澈是要让番国皇帝撕了婚书,洛风心里又升起希望。他忍不住插话,“如果无忧嫁给鑫儿,可以一年都住在王府。”
“此话差矣。”
知道他一直都想把无忧嫁给自己儿子,番国皇帝趁机打击他,“鑫儿纵然有一个番国郡主的母亲,可他在大庆国的身份也是平民,皇帝想从你们手里抢人,轻而易举。更何况,今日这份婚书太子已经见过,纵然他知道无忧的名字是后来添上去的,可只要我们双方都承认这婚书是真的,他也无可奈何。“
洛风没了话说,看向风澈。
风澈脸色很黑,但也知道番国皇帝说的是对的。
他和夏曦助太子登上大位,虽然有从龙之功,可也让太子心生了忌惮,唯一的好办法是将无忧交给皇长孙萧安,要真的那样的话,还不如……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风澈脸色更黑了,不善的看着番国皇帝,“果然是做皇帝的,最懂得上位者的心。”
番国皇帝哈哈大笑,“战王爷,您放心,琪儿是唯一的太子,没人跟他争皇位,无忧嫁过去,保准她高枕无忧。”
“我同意了吗?”
番国皇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
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明,皇帝寝宫中不时发出哀嚎声,张公公被叫了进去伺候,却差点被皇上咬掉了耳朵。
他面色苍白的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从屋里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太监敢再进去伺候,只留有太子一人,守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天明,房门打开,太子一身疲惫的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诏书,交给强撑着守在门外的张公公。
张公公打开,看清上面内容,眼前黑了黑,却也知道皇上大势已去,以后就是太子的天下了。
“太子听旨……”
太子和院子里候着的妃嫔,太医和所有的宫人都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染重疾,恐不能再处理朝政,现传位于太子,钦此。”
太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儿臣接旨。”
张公公把圣旨合上,双手交给太子,太子接过,站起身,张公公随即跪下。
太子有条不紊的下令,“母妃,儿臣还有朝政上的事处理,还请您进殿照顾父皇。”
秀贵妃应。
“刘全!”
太子的贴身太监应声,“奴才在。”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