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完,希冀地望着太子。
“你很希望看到你家主子?”
管家疯狂的点着头,“是,老奴很想很想。”
太子微弯了身体,凑近他一些,看着他的眼睛,“如此,本宫送你去见他如何?”
管家泪水忽然夺眶而出,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用太子费心了,等办完主子的丧礼,老奴马上就去伺候主子。”
太子盯着他。
管家已经泣不成声。
太子直起身体,“如此也好,到时候本宫让人送你一程。”
“多谢太子殿下!”
……
风澈来的时候,太子还在生气。
“怎么了?”
太子把自己试探管家的事告诉他,“我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丝毫破绽也不露。”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看谁先沉不住气的。”
“主子,大夫来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太子吩咐,“让他进来!”
大夫背着药箱进来,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干干瘦瘦的,双目有神,进了门以后行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影一搬过来一个圆凳,太子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上面,“我昨夜不小心把纱布弄湿了,便扯了下来,想着夜深了,便没有叫你过来。”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只是下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叫草民过来,您这伤口虽然不大,但一直没好,再这样拖延下去会对您的腿造成影响。”
说着话,大夫放下药箱,先小心翼翼的掀开太子的衣袍,见伤口没有恶化,才松了一口气。
尔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把里面的药小心的洒在太子的伤口上,又拿出纱布,细细的给他包扎好,“明日这个时候草民再来给您换一次药,后日……”,似想到了什么,“后日草民会早点过来,换完之后,伤口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太子给影一使眼色。
等大夫直起身,背好药箱,影一过来给了他赏钱,送他出去。
他们刚走,影一过来把纱布解开,用银针试,一切如常。
影一重新把腿包上。
太子放下腿,“如何?”
知道他问的是大夫,风澈如实回答,“身上没有药味。”
作为一个大夫,常年跟草药打交道,身上自然染上了味道,可刚才那位大夫,清清爽爽的,半点味道没有。
太子点头。
风澈掏出怀里的瓷瓶,倒出来一粒药丸给他,“这是解毒的。”
太子毫不犹豫用的拿起,放进嘴中,“战王妃果然是您的贤内助,连这个都替您想到了。”
“路途遥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太子不置可否。
两刻钟以后,影一回来,“属下跟踪去了他家里,一家六口,两个老人,两个孩子,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属下也打听了周围的邻居,都说他在这寒城内行医几十年了,医术很好,几乎整个城中的人都请过他诊治。”
“你怎么看?”
太子问风澈。
“鬼太多,抓一个就是了。”
……
两人一天没出门,窝在屋中下了一天的棋,期间寒城内的有头有脸的人过来拜见,都被太子以腿伤为由拒绝了。
天色黑下来,哭声终于停歇,府中再一次陷入寂静。
管家没过来,是一名小太监领着人送的饭,他嗓子都哭哑了,“干爹伤心过度,昏过去了好久,奴才心疼他,让他老人家歇着,奴才过来伺候。”
饭菜上好,他领着人恭立在一边。
太子挥手,“退下吧,今夜不用派人来伺候了。”
小太监应,带着人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