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边界,高兴的笑了。
夫子消失了,就如果他回来时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夏宇三人都知道,夫子回到了荒原,回到了桑桑的身边。
夫子在空中向着桑桑飞去,黑衣黑帽,显得很是潇洒。
然后化作一片光明,消散开来。
这世间,从这一天起,天空中便挂着一轮明亮的月色。
夫子化作了月亮,堵在了神国的门口,和昊天奋力战着。
这一刻,这世间无数的修行者,无论是希望夫子离开的,还是不希望夫子离开的,都在看着这一幕,看着这场人与天的战斗。
书院众人,齐齐的对着这月亮行礼,脸上都有着依稀可见的泪痕。
西陵桃山深处的知守观中,陈皮皮跪在地上,双肩颤抖,脸上不满了泪水,痛苦的哀嚎着。
知守观的道士,站在皮皮身后,叹息道
”夫子登天,你的父亲也就可以回来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陈某,知守观观主,当年小师叔柯浩然被算计持剑逆天,受天诛而死。夫子怒上桃山,击伤西陵道门无数高手,观主被迫邀请讲经首座出手阻拦,被夫子贬道南海,终身不得上岸。
如今,夫子登天了,那他也就可以上岸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在这南海的几座岛屿间不断的逃串着。
上一刻,他在这座岛出现,下一刻,他便在另一座岛。之所以这般行径,是因为有一根木棒在追着他,那是夫子的木棒,他刚刚只是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如今,他的肩膀便已经鲜血淋淋。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在南海生活了很多年,对着些岛屿很是熟悉,他可能根本躲不过夫子的木棒,同样,他也打不过者木棒,或者说,他打不过夫子在时的木棒,所以,他现在只能这样逃着,直到,夫子真正的登上了天。
齐国的某座小镇,两个老头在一起喝着酒
这是一件肉铺,这里住着两个人,一个酒徒,一个屠夫。
酒徒看向天空,有些嘲讽
“他总说昊天飞的再高也没有什么用,如今看来他再强又如何?终究还是是要离开人间,向那天空飞去。”
屠夫谈谈的说道
“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念头,便放弃永生,去对抗那不可能战胜的命运,或许者看起来很是潇洒,实际上确实嘴愚蠢不过的了。”
此时,西陵的深处,知守观后方的山中,有着无数的被茂密的青藤遮挡住的洞穴,在这洞穴中,有着数十道或沙哑或尖锐的笑声传出,这些笑声中满是悲伤与愤怒,却又显得阴狠无比。
这些洞穴中住着的都是道门的高手,有的是知命巅峰,有的甚至已经跨过了五境。
但他们是重伤,重残之人,一半是小师叔当年造成的,一般是夫子上桃山时打伤的。
书院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噩梦,小师叔受天诛而死,如今夫子也登上了天。
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他们肆意的笑着,肆意的释放着自身的气息,那些气息混合在一起,直冲云霄,但是他们不在乎,他们不在乎者会不会触犯昊天的威严,因为他们是昊天最虔诚的信徒。
可惜,他们忘了,现在这天上,有的不只是昊天一人。
那道身影虽然已经消失在无限光明之中,却还没有完全的离开人间。
“我本不想再管人间之事,但既然你们愿意现身,那便善终吧。”
夫子无奈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只脚从天上踩向了这座青山。
那些道人都开始恐惧,开始尖叫,甚至于,有着数十道气息想外逃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脚落下了,这座山也平了,山中的人自然也去了。
书院众人很是伤心,但伤心的不只是他们,还有那头陪伴了夫子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