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何,她甚至肯为我离开千秋派。若是沈教主将我的身份广而告之,我可以保证沈教主会收获不止一个疯子。”李照说完,揪着孙翊青的衣领,将他平躺着放好。
孙翊青涣散的目光游移了几下,随后看向李照。他不用说话,眼中的困惑便已经替他发问了。
李照松开他,单手搭在膝盖上,问道“都崩岭到底有没有吃人?你们掳走的流民都去了哪儿?你们可有假借沁园行事?”
要孙翊青现在回答问题是不太可能的,李照问完就从怀里取了一枚活血益气的丹药出来喂给了孙翊青服下,然后等他化了药丸之后的回答。
逃跑的坛娘纠集了不少青壮往二层楼这儿来了,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手里或是提着刀剑,或是舞着枪棍,看上去倒是气势十足。
与丁酉海打了老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沈默月叹了一口气,垫步后撤,和丁酉海商量道“丁老兄,你看,你我二人难分敌手,不如先一直对外?这都崩岭的人可已经到了,虽然都不是如何厉害的人物,但人家胜在人多。”
“闭嘴。”丁酉海屈肘斜落,宽刀与长剑划拉出了一串刺耳的声音。
“放开我们老大!”
“沈先生你便是这么对我们的吗?”
“杀了他们!他们居然敢将老大”
“杀了他们!”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怒喝声,领头的几个大汉挥着刀剑就已经冲了上来。
李照起身应敌,余光却看到了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娃娃站在不远处树林边的坛娘,她脸上有泪,有害怕,亦有悔恨。
在她之后,聚集着许多老人与小人。
所有人都带着一股畏惧的神色看向李照这边,他们眼底的惶恐与前头这些山匪们的声浪是那么的相悖,但却又诡异地扭成了一体。
沈默月嗤笑了一声,他纵身而起,双脚连踏在丁酉海的宽刀刀背上,展臂飞身掠向了后头的山匪们。
常人如何去与武林高手抗衡?
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匪徒,在面对武功出神入化的江湖人士时,往往也走不出三招。一场本是人多战人少的争端因为李照三人过于碾压式的武力而沦为了单方面的屠杀。
赶到此处的并非是都崩岭全部的人手,但已经是十之有三。
出乎李照预料的是,那些眼神纯良的妇人们、老人们、孩子们,突然间就握着锄头钉耙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他们双目猩红,眼中有泪。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爹!”一个半大姑娘手里捏着快砖头,一边哭嚎着,一边将那砖头扔向了李照。
李照转腕将砖头劈成了两半。
沈默月却是没有李照这样的愣神的,他那原本正气凛然的面容因为接连的杀戮而染了血渍,唇瓣鲜红,眼角微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才有那么一点点与沈婴婴的相似之处。
其后追过去的丁酉海的确是没有再对沈默月下手的,他杀起无辜的人来和沈默月的狠劲不相上下,手起刀落之间,就已经将好几个舞着锄头的老人给砍倒了。
整个山头充斥着哭声、喊声、哀嚎声。
在余下的几个时辰里,源源不断地有山匪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胆子大的便冲上去想要为弟兄们报仇,胆子小的便在混乱之中扯了自己的家人就往山下跑,片刻都不带停的。
这些逃跑的人没能逃得过沈默月的眼睛,他抬脚踹飞一具没了脑袋的尸体,踩在正往下倒的尸体上,拂衣过去便挑了那逃跑之人的后心。
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李照想着,扫了一眼自己身上东一道西一道的伤口,在觉得刺痛的同时,还有些不适。浓郁的血腥味伴着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充斥着她的鼻腔,叫她的大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正当她连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