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康。可这原本是兴师问罪的事情,姬康一来,又被他和稀泥和得问不下去了。
到最后,阮素素气得脸色发青,坐在一旁的宽背椅子上不肯说话了。
“康大哥,照你这么说,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李照抄着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斜着眼睛问姬康。
姬康左右为难,但到底衔月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从那窗子底下路过罢了。
他转眸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垂头抹泪的扈丹儿,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衔月,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说“小照,素素姐,衔月这也就是路过罢了。再说了,以她的身手,肯定是刚一靠近就被你们发现了,那就更谈不上偷听了,对吧?”
见姬康转向自己抬了抬下巴,衔月赶忙手脚并用地爬向阮素素,边爬边哭喊着说道“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不该路过您的窗户,还请您饶恕奴婢吧,奴婢下次一定小心绕行。”
所谓绿茶,不外如是。
这么一来,在姬康眼里,李照和阮素素就是小题大做的典范,而且还得理不饶人。
“还真是奴随主人。”李照抬手扶额,看着阮素素抬脚避开她起身,有些无奈地说道。
阮素素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犹自在梨花带雨的扈丹儿,冷笑一声,说道“今日她能趁着夜深人静偷摸听墙角,那他日自然也能壮着胆子背主害人。康哥儿,你若一味包庇,我便同老大说道说道去。”
扈丹儿脸色一僵,擦泪的手一顿,当即便弱柳扶风般地到了姬康面前,软言说道“康哥哥,我不想让你左右为难,明日一早,我便搬下山去吧。”
以退为进。
李照只觉得这扈丹儿的手段低级又精准有效。
果然,姬康立马皱了眉头,说“丹娘,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搬下山去,不过,衔月的确不该在夜深人静时到处走,这难免会让人误会。”
“是,是我教导无方了。”扈丹儿泪盈于睫,小脸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继续说道,“可我身边也就剩这么个丫鬟了,可怜采云,却没能跟我到这儿……”
说到这儿,又是一通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