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筠刚想说话,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猫叫打断声音,她回眸,栏杆上趴着一只纯白色的猫儿,身后摇着大尾巴,长得很特别,似猫似狐,一双很有灵性的小眼睛很是不友好的盯着她。
白清筠微怔,这只猫儿什么时候在这的她都没注意。
南相府有只漂亮的白色母猫儿是众所周知的,见过的人极少,白清筠也没见过,但这只是只公猫,显然不是南相府上的那只母猫。
她不知道,这只猫是宋家七小姐的猫儿,因为她没见过大波儿。
大波儿脖子上绑着一封信筏,南似雪一眼看过去,眼波微动,淡淡唤它“过来。”
大波儿听话的一跃而起,落他脚前,南似雪微微俯身,解下它脖子上的信筏,拆开,里面是很普通的信纸,上面的字迹,让他一时颦蹙,字迹歪扭,很难让人辨认,他认真解读上面的字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须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落款卿卿。
南似雪垂着眸子专注而认真的读着,嘴角不经意间荡漾的笑意,一如清莲初绽,让白清筠蓦然讶异,心口,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一直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的性子冷淡如雪,从未见过他这般愉悦的样子。
是因为,手上的那封信吗
为何她的信他不看,会看这只猫儿送过来的信,白清筠失神的望着他手上的信,看不清里面的内容,隐约看的见上面好多字。
白清筠忍不住开口问道“清筠可否知道是谁给南相大人送的信?”
“你无需知道,”不留情的拒绝,南似雪隐下嘴角的笑意,面若秋霜,他轻轻折好信纸,放在广袖里。
“抱歉,是清筠失礼了,”白清筠摇头,自嘲轻笑,方才是她一时恍惚,失礼了,他的私事她不该过多去问,也只有这男人,能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她乱了方寸。
天际薄暮冉冉,夕阳西下,天色暗了。
“天色不早了,若是白姑娘无其他事,可以回去了,”言罢,南似雪直接起身离去,“本相乏了,恕不远送。”
“子莲!”语气急速,白清筠起身,慌张的拉住南似雪的袖子,留住了他的脚步,喊出了让她魂牵梦绕的名字。
袖子被拽住,南似雪面色生寒,冷言“松手。”
白清筠一愣,看着手中扯着的雪白衣袖,悄然松了手,他不喜人触碰,她又一次逾越了,她今日来找他,就是孤注一掷,她怕,日后没这个机会。
指尖轻弹被触碰过的袖子,眸子如幽,南似雪道“本相和白姑娘不熟,子莲,以后莫叫。”
淡冷的嗓音染凉的白清筠的心,她捂着胸口,有些难受。
不熟?不熟为何会三番两次的救她?
白清筠轻言“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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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须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这段话出自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他写给她的爱人李银河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