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呼吸。

陆助教“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下面，请辛教练为本次特训活动的圆满结束致辞。”

“滚吧。”辛教练鼻孔中发出了终结者的冷哼。

学员们一哄而散。

空荡荡的体育馆中，只剩下了辛教练和陆助教。

“特训结束了吗？”级部主任袁诗音出现在体育馆，笑着问道，“今年的转学生，素质如何？”

“有几个挺亮眼的学生，不过最优秀的还是江城。”陆助教答道，“这孩子是个天才。”

“我当然知道他有才能。”袁诗音笑道。

“不，他不仅仅是‘有才能’这么简单。他是真正的天才！万中无一。”陆助教说道，“他的进步速度，每次都能刷新我对天才的认知。”

“这么夸张的吗？”袁诗音惊讶地看向辛教练。

辛教练只是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看来我抽到卡了？”袁诗音心情愉快，“要不要给他申请一些特殊补贴？他的家境似乎有些困难。”

“不准。”辛教练严肃开口。

……

特训结束，距离正式开学还有几天的当口，江城终于抽时间回“家”了一趟。

瑞东餐馆，正是晚间档忙碌的时候，江城换下校服，直接穿上了江爸的服务员衣服，系上围裙，帮江爸收拾一张张餐桌，并把碗碟收起送回后厨。

老板刘瑞东撞见了，笑呵呵地说道“江城，你到16周岁了没？我可不敢请童工。”

“我是7月20号的生日，刚满16一个月。”江城回答。

看到江城做事麻利，不嫌油腻脏污的勤快劲儿，刘瑞东感慨了一句“我家小子比你大一岁。要是他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客人们见到江城，往往要多看两眼。

有熟客便笑道“刘总，你这小服务员长得也忒俊，就冲这外形，一个月也得多给二十银元。”

刘瑞东笑骂道“狗日的就知道瞎扯淡，人家江城是皋城一中战士重点班的学生，爸妈在我这做工，闲下来帮忙而已。”

“呦，了不起。”

“有前途。”

“老江两口子有福气。”

一声声议论中，江爸、江妈脸上红光满面，喜笑颜开。

江城心中也涌动着喜悦，能让爸妈扬眉吐气，是每个做儿子的骄傲。

晚间，江城没有回宿舍，打算跟江爸江妈挤一挤通铺。

刘瑞东悄悄过来，丢给江爸一把钥匙“一楼拐角有个小储藏间，我让老陈把杂物清了出来，你们两口子以后就住那儿。”

“这，老板，这不太好吧……”江爸有点犹豫。两口子食宿是免的，睡通铺还好，现在给了一个独立房间，他担心要交钱。

刘瑞东“嗨”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放心住，不管你们要钱。总不能每次江城回来，都让他跟你们窝在这通铺睡吧，都是些粗汉子老娘们，少年人脸皮薄。”

“谢谢老板！”江城赶紧跟着爸妈道谢。

储藏间确实不大，不过三人挤一挤睡觉，是没问题的。

“爸，妈，在这里住得惯吗？”江城感到了周围空间的狭仄，心里有点难受。村社里的家，虽然破旧，但要比这里住得宽敞很多。

“傻孩子，有什么不习惯的，”江妈笑得很满意，“吃住都不花钱，赚多少都是自己的。最重要的是，这里比村社安全多啦。餐馆的喇叭经常放新闻，某某村社遭了魔人，死伤几十口；某某村社全家被灭门……现在想想，能安全活到这么大岁数，真是运气，以前在村社里住着，也没听说过这类新闻呀。”

江爸闷声说道“村社肯定不让播，除了引起恐慌没别的好处。城里播这些，对治安稳定都是有好处的。”

“爸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