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你们干嘛呢?这一见喜真是一见喜呀。”
十几步外站着一个人,正是钟离颍川,他斜睨着这边的两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不似往常。
地上的两人都是一惊,如梦方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楚子璎先起来,然后把贺小夭拽起来,并扶她站站稳。
钟离颍川看着他们在笑,不过那双好看的瑞凤眼里却一丝笑意没有。
他被斯教授纠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摆脱,临时拐进梅花拱门避难,结果穿过梅花拱门走了才几十步,就撞见了这样的事。
这两人含情脉脉的相拥对望,他以为是哪对小情侣在这里幽会,本想绕道而行,却看清这两人竟然是楚子璎和贺小夭!
这下钟离颍川可迈不动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隐隐有怒意,不仅不回避,还多管闲事地开了口。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不好吧。”
楚子璎已经恢复了镇定,捡起地上的眼镜说“你说什么呢,小夭从石台子上往下跳,我这是想接住她。”
“哦?”
钟离颍川瞄了一眼后面的石台,又看一眼歪倒在地上的撑开的伞,确实像是楚子璎说的那么回事。楚子璎是个不屑说假话的人,只要是他做的事,向来是不会不承认的,那是他的傲气。
“什么一见喜?”贺小夭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刚才还在害羞,现在又被“一见喜”吸引了注意。
钟离颍川看着她,手往后一指,“你家的地方你不知道?”
贺小夭才看见那个梅花拱门的门楣上的三个字是“一见喜”。原来是这个一见喜,她从这里不知走了多少回,从未注意过这拱门上的字。
刚才钟离颍川说“一见喜”的时候,贺小夭想到的是催眠那天她在梦里打开的第一个抽屉,抽屉的标签上就写着“一见喜”,可惜她始终没看清那个抽屉里卡片上的字。
“原来是这个一见喜,我还以为哪个一见喜。”贺小夭叽叽咕咕嘟囔着。
钟离颍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楚子璎是知道的,那天贺小夭一五一十把梦讲给催眠师和他听,他记得这个细节,就说“不是那个一见喜。”
贺小夭点点头,“对,不是,我还以为他知道什么。”
她看着钟离颍川,话却是对楚子璎说的。
他们之间的这种不言而喻的亲密感让钟离颍川十分不爽,意识到这种不快的起因后他心中咯噔一下,没道理,楚子璎和谁亲昵,要爱上哪个姑娘干他何事,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钟离颍川立即把心中的这种不快解释为竞争,他和楚子璎一直是竞争的关系,走到哪都是他俩争第一,往往是上一秒惺惺相惜下一秒就水火不容。
他认为是这种永远要争第一,要强过对方的习惯造成了此刻的不快,看楚子璎喜欢上一个姑娘就无意识的想跟他一争高下,并不是也爱上了这个姑娘。
“该回去了,我送你回去吧,今天不能玩得太累。”楚子璎对贺小夭说。
“怎么,今天身体不大好吗?”钟离颍川表示出应有的关心。
都知道贺小夭体弱多病,这两天又没去上课,钟离颍川以为她又病了。
贺小夭却立刻说“没有没有,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看她反应这么大,钟离颍川有点诧异,但也没再说什么。他们方向不同,于是钟离颍川跟那两位道别。
“那么再见了。”
刚要分开,楚子璎的麒麟说话了“博士来电。”
楚子璎忙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他有些为难的对贺小夭说“博士让我马上过去,有急事,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贺小夭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呀,我不用送的,我好得很,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