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却发现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御这疼痛了,再没有半分多余支持他站起来。
顾长安云端远望,那是日曜山的方向。
……
“顾长安所主持的活动到达何等地步了?”
镇抚使端坐大殿主位打坐,闭着眼开口问道。
“目前来说,各方还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百姓们除了减少了外出活动以外,也并无其他改变。”
负责记录的是一位老主事,两鬓花白,手拿簿子,开口道。
“那其他州府怎么说?天外来客可不是我们青阳州的特产。”
“其他州府也都来传讯了,这些外来者大大小小惹得事情加起来不少,大部分是一群自称魔修之人。不过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不过是肉身境,也并没有引起太大重视,主要是不曾招惹我悬镜司。对付的也恰好是那些并不与我等交好的江湖宗门。”
“原来如此,那还算有些脑子。悬镜司是条猛虎,他们不敢蹦跶,只能去挑选一些在江湖中丧家犬调戏了。也是一群徒有虚名之辈,竟然会被来到此地不过几日功夫的外来者气得跳脚。”
镇抚使觉得好笑,抚了抚胡须,仿佛那画面就在眼前。
“确实如此,外来者都不愚笨,愚笨者都死了。”
“那我青阳州的天外来客呢?”
“见一个杀一个,杀到最后那些普通士兵刀都卷刃了,可发现他们却像是永远都杀不尽,只能圈住,限制自由。现在漫说敢主动闹事,遇见官府躲都来不及。”
“悬镜使做的不错……但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商议,你就让他先处理好手头的事情,随后回来曜日山,就说我有大事需要商议。”
“是。”
那主事应声道。
镇抚使疲惫地摆摆手,前者悄无声息地到退出了曜日山的正殿。
于是乎,整个正殿,只留下了镇抚使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这里。
他的神情露出一丝疲惫,这如同凡间老者的疲态是他未曾展露在任何人前的,只有独处的时候才能像一条老去的猛虎,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失去光泽的毛发。
“这些年安逸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久到让人忘记了青阳州曾经还有一位白衣入京的江湖客!”
“也该活动活动了吧……”
镇抚使喃喃道,有些回味过去的日子。
那时候他也曾仗剑天涯,马踏江湖。
只是理想总是用来被生活扼杀的,江湖客成了镇抚使,而江湖上便再无白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