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小姐想事情呢。”
名锲委屈地搅着手,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姐姐威胁地朝他挥了一下手后,话就噎回去了。
“行吧,可我好久没出去玩过了,若是姐姐想去那东西四牌楼或是中城的巷子里玩,记得带上我啊。”在离开以前,名锲还恋恋不舍地朝名襄嘱咐道。
见名锲走远了,张夷才回头说:“小姐若是想休息,小的现在就送小姐回房间。”
“不休息,我要去大明门!”
对于名襄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张夷早在很久以前就领教过了。他摇头:“现在天气转热了,小姐这样娇贵,去了大明门是要中暑的。”
“不管,就要去。”名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手上的镯子,摇头道,“但不能这样去,我要换了男装去。”
还在为名襄执意外出感到苦恼的张夷听到这句话彻底来了火气,他略提高了声量警告名襄:“虽然小姐外出小的不该干涉,可如今府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大人夫人各个焦头烂额,小姐还是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安安分分地在府内享福可好?”
名襄微微一笑:“怎么,生气了?”
张夷这才镇定下来:“小的怎么敢呢?”
“没生气就好,”名襄并不被刚刚张夷的一通话所吓退,而是兴高采烈地迈起步子,“去吧,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给我。”
“小姐——”
“你说我父亲母亲都为了府里的事情焦头烂额,却让我去享福,讲的好像我没良心一般。这不,借我一套衣服,我们同去查府银的案子,为你的大人夫人分忧如何?”
张夷看着名襄的笑脸张口结舌,暑天提前降临在他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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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断了一个深闺小姐胡思乱想的念头?”房内,张夷正翻着立柜为名襄找衣服。好友沈梅川站在房门前笑着听他倾诉。
“查了半月没有眉目,小姐一去,说不定还真有奇效呢。”沈梅川安慰他。
“什么奇效?我看她连大明门的路都认不明白,”天气虽然炎热,可鉴于名襄是个姑娘家,张夷还是不敢将自己暑天穿的单薄衣服轻易挑给她,“况且什么线索都没有,这北京可大着呢,照她这样瞎逛,丢失的银钱都赚回来了也找不出嫌犯。”
衣服左右是有几件能穿的,张夷就包好了放在一边,沈梅川上前帮着整理时,回头看了一眼才到自己下颌处的张夷。
虽然张夷与沈梅川年纪相仿,可这个头确实差了一大截。所幸张夷生的和善,力气又不差,个头矮小也就被全府上下的人都视作他招人爱的优点而非不足了。
“哼哼,这时候倒是现出我的好处来了,若我像你一般高,这衣服她还穿不上了呢,”张夷自嘲地一笑,“对了,她那一大捧头发怎么办?”
沈梅川注视着张夷的发冠说:“也是,这发冠若是戴在小姐头上,只怕走不得两步便散掉了。”
张夷认为名襄能吃能睡,从不烦恼,所以头发如野草般疯长。偏偏她又喜欢编花髻,总是舍不得剪。留到现在,没有两个人服侍着洗头都是困难的。
“若她愿意为了这次离谱的查案把头发剪了,那才算是不负她自己的一腔热血。”张夷说着玩。沈梅川大笑起来:“张夷,你对小姐未免也太严格了些。”
在我看来,她就是个欠磨砺的丫头片子。张夷这样想到。只是她恰好是户部尚书的千金,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磨砺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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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酢远远地看见了沈梅川站在张夷门口,还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她犹豫地等了一下,发现沈梅川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进屋了。这才上前。
名酢是名襄的贴身婢女,和名襄一块长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