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憺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夌峨。
“苏姑娘来东京经历了这么多,反倒是开朗了些,韩某真是佩服。”
苏夌峨摇头道:“是遇上了韩公子,不然想必夌峨经历的可不止现在这些。”
她松开了韩憺的手,认真地问道:“韩公子,我是看出来了,来东京的这条船上,可算是一个正常的客人都没有的。”
韩憺笑了笑。
“所以,”苏夌峨故作神秘地凑到韩憺身边,“韩公子,能告诉我你与那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韩憺听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
“苏姑娘怀疑的是,不过我并没有骗姑娘,我确实是个从杭州偷着溜出来的武举人,来东京谋出路,我的身份是没有瞒着姑娘的。只不过……”
苏夌峨好奇地抬头。
“只不过,就像我之前说与姑娘的,我是个好管闲事的人,闲事管得多了,麻烦自然就来了。”
“韩公子!”自院后吵吵嚷嚷来了一批人。
苏夌峨记起,在方才便是他们追在那名男子身后。
“公子,那人骑术了得,小的们无能,让那贼人跑了。”领头一名汉子上前,羞愧地低头说道。
“无妨,我来之前先叫随从报了官,想必现在已经封路围城,那人纵使再有办法也无处遁逃了,就怕……”
韩憺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
苏夌峨着急着问道:“可,韩公子,你还未回答我,那男子到底是谁?”
韩憺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那批人点了点头,先行退下了。
“我们出去说吧。”韩憺收起脸上的沉重,将苏夌峨带了出去。在院中,微微泛白的天照亮了韩憺的面容,他微微笑着对苏夌峨说道:“那名男子是个金人。”
“金人?”苏夌峨惊讶地开口。
她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船上与那男子相遇并听到他的声音时,曾有过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看来,应是他不同于自己的口音所带来的感觉。
“而且,应是个地位很高的金人。”
韩憺在这句话上有所保留了。
他之所以会被那名金人和其手下穷追不舍,便是因为他曾在无意中听到过那名金人的身份。
不过,韩憺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苏夌峨,还是不告诉她了吧。
“可,可”苏夌峨皱着眉头结巴道,就算她只是一个既不参政也不打仗的女子,但她也清楚如今国家与金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那这金人又为何会与自己搭乘同一艘船由南自北来到东京呢。
难道?
苏夌峨面色惨白地抬头:“难不成,金人已经如此深入到我国的腹地中?”
“也有可能只是他几个偷偷乾进来的。”韩憺安慰苏夌峨道。
不能让她再想下去了。
于是韩憺转而问苏夌峨:“苏姑娘,昨日那门房让你什么时候前去来着?”
苏夌峨这才回神,想起自己最重要的目的。不过现在天色还早,还有比较充裕的时间。
幸而韩憺来得及时,苏夌峨在心中感激道。
“苏姑娘,去吃些早点吗。”韩憺打断了苏夌峨的思绪。
苏夌峨用手摸了摸腹部,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天,肚子饿不饿早就给忘了。
“也好。”苏夌峨笑着回道。
韩憺点了点头,领着苏夌峨出了院子。
苏夌峨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
“韩公子,我们这是在”
“忘了告诉姑娘了,”韩憺的眼神张望着,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半晌,他微微摇头,转身对着苏夌峨说道:“我们如今是位于宣化水门附近的街市中,延丰仓,永丰仓等等都在附近,也亏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