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天,王爷晚上没有回房,我便做了宵夜亲自送到书房。结果刚进院子,就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婢女拦了下来,说是王爷吩咐了不让打扰。”
“真是好大的气派!”
“当时顾忌着这是在您的院子里,闹起来不好看,于是就回去了。回去后才查了,原来这个人就是林姑娘,还是贵妃娘娘特意赏下来的。”
“若是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准备做通房的,不过不知为什么王爷没收。”
“有了这第一次,之后来再去书房,十次有八次被挡了回来。刚开始也不忿来着,也曾试探地问过王爷,您当时说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说什么书房重地,让我不要再去了。”看着刘昀尴尬的表情,夏纡清说得更加起劲。
“这宫里出来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竟然还敢给我这个王妃脸色看。再一打听,原来小时候还和您在一起玩儿过。”
“哟,原来是青梅竹马!那情分自是不比寻常。”
“看这样子,就算没收房,应该也还颇受宠爱。王爷特意点了在书房伺候嘛,了不得了不得。那便是我这个王妃,也轻易得罪不起了。”
“毕竟,就算是楚王妃,也还是要看王爷的脸色行事的。”话到这里,夏纡清讽刺地瞧了一眼刘昀,接着说道。
“果然,婚后一个月,不过就是叫了一回林氏去问话。王爷便来亲自问候我了,还说什么让我收敛一点,不要对您身边的人下手。”
“这是怕我对林姑娘做些什么吗?呵,林姑娘是身边人,那不知我这个王妃是哪儿的人?”
“奈何人在屋檐下,当时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下了。府里的流言果然没错,这林姑娘可是王爷心尖尖儿上的人,就算是楚王妃又能如何呢?”
“还不是得老实受着。”
话说着,夏纡清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直直地射向刘昀,“就算是那年,我分娩难产,稳婆办事不利,林氏涉嫌谋害龙嗣,王爷不也还是没有严惩吗?”
大动作不敢做,可当年自己难产,那林氏可是动了不少手脚。全是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夏纡清心里恨!
那天刘昀有事,不在府中。夏纡清也是到了发动的时候,才发现稳婆有问题,只怕是被人打点过了。
想出门请太医,可那林氏却拦着死不让出去,非说什么要等王爷回来。她一个奴婢,有什么倚仗和分量,竟敢如此行事?
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王爷出城巡视军营去了,哪里能回得来!
后来还是暮星带着两个,月來楼送进来的粗使婆子,硬生生地拼死闯了出去。事后,稳婆自然是逃了。
不过,这种宅内的事情,还不是任凭王爷处置。
两边各执一词,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是没有经验,太慌乱了……各种鬼话,亏得刘昀也信!夏纡清这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理都不理,真的听凭王爷处置。
就是想看刘昀的态度呢!结果,呵……
只可惜,当日生产,自己还要担心肚子里的那个,没有当时就腾出手来收拾林氏。后来被刘昀送走了,就更没必要了。
她连刘昀都不指望了,还吃那个醋干什么?反正她离了楚王府,也蹦跶不了了。到了庄子上,自有人收拾她。就算是刘昀要护着她,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可惜刘昀还并不自知。一门心思地把热脸贴上来,殷勤得很,呵,是因为儿子吗?
而且有用吗?夏纡清根本理都不理他。
其实若是换一个人在这里,怕是要以为夏纡清疯了。这可是她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谈起前世的事,刘昀一下子被打了个的措手不及。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哪里能想到,这种自损一千的法子,夏纡清也舍得用!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