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灵的穿着用度,精巧细致,然而我呢?不过是旁人无用的庸俗之物,珠宝玉石?您当真以为,我真的喜欢那些耀眼又俗气的东西?”
老夫人见她如此说,没有恼羞成怒,眸中锋芒毕露,她道:“所以,你便偷偷自已学了?”
“所以祖母你是承认待我不如旁人了?”
老夫人一双厉眸,盯着钟锦绣若有思量。
“锦绣,我是你的祖母,这些年是你姨母揽着你的娇养大权,你在祖母这一个月,祖母教你如何?你自然是看的清楚。”
“哦,祖母待我好与不好,祖母心中自有定数。然而锦绣这心中也有一杆秤呢,这些年我名声不堪,因为我不学无术,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论才能比锦灵不如,论能比锦心不如,为何呢?同样是钟家的女儿呢。”
“在梁家我瞧着梁家老夫人对待孙女一视同仁,相同教养,且见识广阔,梁家女儿名声高扬,让人钦佩。然我名声不堪,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难道是我不如人,还是因为咱们府上的人太过肮脏?”
“可是想来想去,却一直不曾得到答案,祖母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同是钟家女儿,我为什么会名声不堪到让人可怜可恨呢?”
老夫人自然不会说她是故意被人养成如此的。
她不答反问:
“那你这才艺都是谁交你的?”
钟锦绣笑了笑道:“祖母,你觉得呢?去了梁府仅仅一个月,我就如此出色,你觉得是为什么呢?自然不是梁府有什么妙招。”
钟锦绣一步步往老夫人身前走进,一步步的问:
“祖母,你是不是想问,我这身才艺是谁教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等老夫人问,钟锦绣便答道,“是我母亲呢。这几年我夜夜梦见我母亲向我哭诉,哭诉我不成器,哭诉我丢她的人,而她则夜夜入我梦,亲自教导我学习呢。这管家之能,这琴棋书画,这人心险恶,都是我母亲教我的呢。”
此刻窗户突然间打开,一阵风吹过,恍惚印证了钟锦绣所言,当真是沈氏冤魂在护着她女儿呢。
一边的濑妈妈浑身禁不住颤抖,钟锦绣的话,还有钟锦绣说那话的神情,那音调,那面容都恍惚是沈如梅在世呢。
或许是真的。
然老夫人怒急,她不信啊。
钟锦绣即便是如今,还在耍自已玩呢。
“锦绣啊,你如此真的让祖母很是难做,如今你爹爹深陷囵圄,你若是在出什么事,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钟锦绣对于老夫人的威胁,并不在意,而是言语清清淡淡道:
“祖母想要杀我吗?”
老夫人却是有如此想法,她眸光一狠,便起了杀心。
这个被自已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如今废了,只能除掉。
但看如今如何除掉了。
“濑妈妈,将她关入祠堂。”
钟锦绣其实可以忤逆的,但是她没有。
她也想要看一看,这老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事。
老夫人出来,看着在门外等候的三夫人,老夫人让她进来。
“孙氏,如今你二哥眼睛瞎了,二房怕是这一辈子都抬不起来头了,如今娘只有依仗你们三房了。”
孙氏正等着这句话呢。
她瞧见老夫人道:“母亲,你可是审问清楚了,大小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才艺呢。”
老夫人道:“这丫头嘴硬,一直不交代,但是现在无所谓了。”
老夫人看向孙氏,那双眸子散发着从来没有的狠厉,老夫人一向对外温和,如今怕是真的被大小姐气坏了。
如何能不气呢?
老夫人这般器重她,然而却被她如此戏耍,怎么不气呢。
“祖母,前几日翼王府的老王妃向我打探咱钟家的姑娘,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