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观音菩萨摇了摇头，眼眸深处有寒芒闪过，面色却淡笑着，“你这愚蠢的泼猴，本座费尽心思，找取经人就你出来，你不感激本座就算了，还怨恨于我？”

“本来让你出来，是护送取经人拜佛求经，可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如若不如此束缚你，你再犯下欺天的祸事，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阿弥陀佛，多谢菩萨教导悟空了。”陈祎掀开帘子，从中走了出来，轻合佛号，“不知道菩萨此行，有何吩咐？”

“此行前来，乃是为了你坐下白龙马而来。”观音菩萨看着陈祎点了点头，“玄奘可知，此白龙乃是……”

“阿弥陀佛，菩萨，我已经知晓这白龙马的来历。”陈祎笑着打断了观音菩萨的话，“多谢菩萨度化白龙于此，给我充当脚力。”

“原来玄奘你已经知晓了啊！”观音菩萨有些诧异的看了陈祎一眼，随即笑了起来，“玄奘却是不知道，此孽龙发下祸事，不能再掌龙身。”

“而且，此孽龙乃是人仙之境，若是还有龙身，恐怕玄奘你无法降服，因此，本座专门从珞珈山赶来，准备摘下此孽龙项下明珠，让他无法再化龙。”

此言一出，白龙马的身躯震了震，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虽然，白龙马的心中充满了屈辱，要知道，对于正统龙族来说，被除去龙躯，无法再化龙，乃是最严重的惩罚。

这种惩罚，比起死亡还要更加严重！

但是，白龙马也知道，观音菩萨既然已经发话了，那么，一切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那敢问菩萨，若是这白龙马无法再次化龙，他还有何神异之处？”陈祎挑了挑眉头，轻声问道。

“摘去龙珠，白龙马便会化作一匹凡马。”观音菩萨瞥了一眼陷入绝望的白龙马，“在到达西天之前，再难口吐人言，再难化为人形。”

“那我不要了，菩萨将此马牵走吧！”陈祎很是果断，直接解下了白龙马拴在马车上的缰绳，“我进入城镇，再去买一匹千里马或者抓一只妖怪拉车就好了！”

说着陈祎竟然真的要将那马绳送入观音菩萨的手中。

“？？？”观音菩萨看着身前的白龙马。

“？？？”白龙马看了一眼观音菩萨，也有些懵逼，自己怎么跑到观音菩萨手中了？自己不是应该陪陈祎取经的么？

一旁的孙悟空的嘴角不停地抽动着，看样子就是忍笑忍得很吃力。

“玄奘，你这是何意啊？”观音菩萨深吸了一口气，缓过劲来，满脸疑惑的看着陈祎问道。

“菩萨，既然已经是一匹凡马了，又如何能够跟着我上路呢？”陈祎摇了摇头，“此行前往西天，何止十万八千里，区区凡马，如何承受得住呢？”

“承受得住，师父，我承受得住啊！”白龙马一下子慌了，开什么玩笑，自己犯下这么大罪，连龙躯都准备不要了，就是为了加入西行队伍，现在还没走两步，就要被赶走了？

“白龙马虽然无法化作龙躯，但是他的境界还在。”观音菩萨摇了摇头，“他虽然一般情况下无法战斗，但是远比凡马要强上许多。”

“那他还能够跃水而过么？”陈祎指着身后的山涧，和行径山路问道，“他还能够踏路无声么？”

“……”白龙马一下子沉默了，他知道，若是被摘下龙珠，他无法做到这些，而且，想要化成人形，口吐人言，都要消耗境界，而消耗了，就真的没了。

这也是为何，整个西行途中，小白龙出手次数屈指可数的原因，战斗，是需要代价的，不然你当小白龙不想打一些小妖怪赚取功德么？

“玄奘，取经乃是心诚之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观音菩萨轻叹道，“你如此惧怕山路大河，恐怕难取真经啊！”

这时，孙悟空的耳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