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把天花当做敌人的话,勇者胜,拼死杀死对方。可是你要怯战,那就死定了。”
“弟妹说的应该是求生欲,有的听到天花那就是绝症,没得救了。”郭俊楠闻言斟酌道。
“对!有的是被吓死的。”陶七妮澄净地双眸看着他们又道,“或者被高额的医药费给吓死的。”
“这个俺明白。”何二楞深有体会,或者是见多了。
“我看你们的心态恨好吗?没有那种死气沉沉,那种只能等死的绝望。”陶七妮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说道。
“唉……这不是有人救吗?我们不是孤立无援。”郭俊楠精致的眉眼看着她说道,“长生,粮草,药材备得非常的齐,大奎他们在那么艰难的环境能活下来,没道理我们活不下来。”
“如果像大奎他们,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徐文栋感慨地看着她说道。
“这种心态很好,非常好。”陶七妮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现在我们去看看病重的吧!”陶七妮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
“弟妹刚才说天花的死亡率高,那么在药物的干预下呢?”郭俊楠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这个现在不知道,不过肯定会下降的。”陶七妮闻言一愣,随即又说道,“有一点我要提前声明,那就是老弱病残,自身抵抗力低,那就是祸福难料了。”
“明白,明白。”徐文栋忙点头道,“尽全力救治。”
“这是当然。”陶七妮温润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走吧!”
“这里面是得病最重的,我们已经尽量的将他们隔开了。”徐文栋边走边介绍道,
“但是条件有限,将我们的大帐篷全部给他们了。”
陶七妮挑开帘子走了进去,气味不太好,但还算干净整洁,帐篷里热的不行。
“这些都是重症起来很困难了。”徐文栋有些难过地说道,“目前来说都是大奎在照顾我们。”
“我先挨个诊脉吧!”陶七妮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们直接说道,“准备好笔墨纸砚,开药方。”
“我来记。”何二楞闻言立马说道,说着走到桌案前,上面就有笔墨纸砚。
陶七妮把完脉,“我说你记。”抬眼看向何二楞道,“记住了把病人的名字写上,别弄错了。”
“是,师父。”何二楞蘸了蘸毛笔看着她说道。
这些重症,已经形成了脓包,伴随着发热。
陶七妮主要用的是沙参麦冬汤,根据具体的病情酌情加减。
陶七妮解释道,“这方子主要清热生津,消肿排脓。第二个方子外敷清洗,止痒防感染恶化。”其实就是消炎,天气太热,普通的伤口还容易感染。
保持局部干净清洁,减少痛感和痒感,防止抓伤避免继发感染。
“能止痒简直太棒了。”郭俊楠高兴地说道,“兄弟们能忍痛,多大的疼痛都能忍,可这痒加上因为热而出的汗是又痒又蜇的。想抓又不敢抓,真是难受死了。”
“这一回不怕了。”陶七妮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希望姚大公子快点儿收拾好西山,这里太热了。
因为天花病人必须隔离至痂盖脱尽溃疡愈合为止,必须保持室内空气新鲜,湿度温度适宜最好。
陶七妮继续把脉,然后开方,“对于不能动的,要经常变换体位,防止褥疮。”
“这个大奎他们经常帮助兄弟们。”徐文栋闻言点头道。
将病重的一百来人看完了,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师父,你这速度好快啊!”楚泽元站在夕阳下身形被勾勒的仿佛镶了金边。
“我对这个有研究自然快了。”陶七妮神色从容地看着他说道。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