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走了,不能喝你的喜酒了。”
断楼讶道“什么?为什么啊?”方罗生摇摇头道“杨将军只说是有紧急军情,来不及和你道别就走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算起来,杨再兴可以说是唯一的断楼这边的家人了,这大婚的时候他不在,断楼不禁有些失望。方罗生道“哎呀,都是江湖人,婚礼只要新娘子和新郎官不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祝福有心就行了,愿不必特别在意。不过,你还是去换件衣服,第一批宾客很快就来了,你总不能就穿这个去迎宾吧?”
断楼一看自己,身上除了睡觉时穿的亵衣外,就只披了一件外褂,确实不成体统,便连忙谢过方罗生,回到屋里去了。
到得巳时的时候,西岳庙金钟敲响六下,开始大批地迎接宾客了。
方罗生自是痴恋秋剪风,他之所以欣然答应断楼和秋剪风的婚事,主要是以为他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本着“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想法而已。不过答允下来之后,冷静一想,却发现了点其他的好处。
其实断楼和秋剪风的婚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那就是两个华山弟子之间的婚事,不值得什么特别操办。可往大了说,一边是大金国的将军、老掌门的嫡外孙,另一边是莲花峰首座弟子,这可就大有讲究了。既可以用断楼认祖归宗的名义把婚事办大一些,又可以让别人以为,华山和大金并无敌意,如此一来,年前一番误会冲突也就不难解释,更有助于本派韬光养晦,从而伺机而动。
所以,此番大婚,不但华山全派都要参加,非入门弟子的家人也可以来,还特意邀请了许多临近各派的人,女真村里更是要送去礼物。那些小门小派,平时想巴结华山派都没有机会,更何况云老掌门生前颇有威望,一听说是他的外孙要成婚,都欣然赶来,宾客络绎不绝。方罗生和断楼一起迎客,一直特别留意,却始终没见药王峰和关中红门的来人,不禁隐隐有些担忧。
宾客多了,总要有人伺候,这种事情当然就轮到了那些末流的弟子们。
这些弟子,大多是入门的,已经完全属于华山派。但来的时候基本都是穷困潦倒,只是为了讨个生活,因此平日里练功也是得过且过。现在要干杂活,嘴里也是埋怨不断。这边后殿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几个男男女女的弟子给厨房送完食材,在回来的路上开始扯些闲话,
“哎,我听说,这新郎官之前可是有婚约的。”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就早上天刚亮的时候,来了一个少年公子,生得十分俊俏,说是新郎官的故人。”
“真的啊?”
“当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跟着他一起来,结果死了的那个金国公主!”
“哎呦,你说秋师姐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就……”
“你们在瞎说什么!”
这几个弟子一回头,看见秦松走了过来,慌忙低头行礼道“大师兄。”
秦松看了他们一眼道“若是旁人说些闲话也就算了,你们身为华山弟子,剪风和断楼是怎么回事,难道还不清楚吗?在这里乱嚼舌根,成什么样子!”几名弟子连声诺诺道“是是是,大师兄我们错了,不再说了,不再说了。”
秦松挥挥手道“行了,走吧。”
断楼之前曾经跟完颜翎订婚,这件事秦松是知道的,但一般的华山弟子应当不会知道。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说这些话,还自称是断楼的江湖朋友,以前却从没听他提起过,难道是来捣乱的?或者更严重些,是大金派来报复的先使?
秦松本来是想去看看秋剪风的,但听到这番议论,不由得暗暗担心,便快步走到宫门口,看见断楼和方罗生正忙着迎客,来人络绎不绝。
他不方便直接上去问,便走到堂屋门口,问桌子旁负责记礼单的人道“早些时候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