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送药的。”一边说着,一边向秋剪风走去。秋剪风连忙将青元铁令笼入了袖中。赵钧羡道“秋姑娘,这是青元庄秘制的寒清丹,专解热毒血瘀之症。忠叔交代,每天早晚各一粒,若是禁了口,可用温酒化开服下,七日之后便可全好了。”
秋剪风道“让赵少掌门费心了。”接过锦盒,拿在了手中。赵钧羡笑道“说什么我费心,倒是秋姑娘你费心了才对。”回头看看尹柳,欲言又止,试探般地问道“柳妹,你还要进去看看吗?”
尹柳看着赵钧羡的眼睛,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感觉,脱口道“不了,咱们走吧。”拉起赵钧羡的手便跑了出去。赵钧羡喜出望外,都不及跟秋剪风道个别。
看着两人离开,秋剪风长舒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将锦盒放在床头,青元铁令贴身在怀中藏好。断楼此时已经安静地睡下了,脸上挂着孩子一般的笑容。秋剪风不禁也是轻轻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起身道“师姑。”
仪方大踏步走过来,哼了一声算是回礼,冷冷道“咱掌门夫人有令,从今天起,你莲花峰的七十二名新弟子由我来负责教练。你呢,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照顾断楼少爷就好了。”
“少爷?”秋剪风一愣神,随即也就明白了。她绝顶聪慧,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既然墨玉双剑正对应浔阳祖师所创剑法,那断楼也必然是华山的故人。秋剪风一转念,问道“掌门他,答应了?”
仪方挑眉道“夫人开口,还能不答应吗?咱们掌门可是个情种,见到美人就心软,哪怕是孟若娴这个老美人。她呀,年轻的时候确实漂亮,但还是不及我。现在岁数大了,觉得自己徐娘半老,担心你这美貌可人儿把丈夫抢走!这不赶紧给你找一家夫婿……”
“仪方!胡说什么?”孟若娴严厉的声音响起。仪方不服气地闭上嘴,回头对刚进院门的孟若娴高声道“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总是爱说一些以前的事情。你们聊,贫道告辞了!”说完便将拂尘一甩,昂着头擦着孟若娴的肩膀走开了。
孟若娴看着仪方,恨恨道“老东西。”其实她比仪方还要大几岁。孟若娴回过身,走到秋剪风面前,亲切地拉过秋剪风的手道“以后啊,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谁欺负你了也有我在,可不许藏着掖着啊。”
这种从未有过的热情,倒让秋剪风有些无所适从。她觉得很不自在,可又不好推开,只好低着头应着。孟若娴看着秋剪风的脸,顿生怜爱道“唉,我也没个一儿半女,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再有这样一个女婿,我可也就知足啦。”
秋剪风犹豫道“其实,断楼他,是把我认成了别人……”
“认成别人?你说那个金国公主啊?嗨,怕什么,他认错就认错呗、你只要把他照顾好了,凭你这般模样,难道他醒过来还能只念着一个死人,却对眼前这样一个美人无动于衷吗?”孟若娴也絮叨了起来,秋剪风只是默默点头。
送走了孟若娴之后,秋剪风如释重负一般坐在断楼床边,看着这张熟睡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孟若娴的话在她脑中久久盘旋,可她却不知道是对是错。
外面西岳庙的钟声再起敲响,尹笑仇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秋剪风不再需要带领新弟子练功,可却似乎更加忙碌了。人们只看到她在这个小小的跨院中,像一只白蝴蝶一样,匆匆忙忙,进进出出,连和别人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华山弟子中有不少倾慕秋剪风美貌的年轻弟子,梦里都是秋剪风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见此情景都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断楼差不多一天会醒过来一两次,仍是半睡半醒地说些什么,尽管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秋剪风也耐心地回答、安抚。可是,每当断楼叫她“翎儿”的时候,秋剪风心里还是会有些异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假装完颜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