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沉着眉想对策,冒襄也不好打扰他。
过了好久,冒襄觉得晚上天气转冷,怕董小宛着凉,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地盖在了董小宛身上。
但自己又冷的不行,蹲着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坐在茅草堆上拿着茅草在地上比划想对策的时千。
时千将他现在所了解的幕后黑手都假设出来,在地上比划他们可能的对策,都没有意识到冒襄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最后冒襄都已经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靠上了自己。
冒襄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冻得时千一激灵,立马扔掉手里的稻草,一边像望着变态一样望着冒襄,一边大骂“你干什么呢?!”
冒襄蹲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望了时千一眼“那个有点冷。”
“冷你他妈的回家盖上被子睡觉,离我这么近找死么?”时千气的一下子站起来了。
冒襄也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依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时千,腮帮子都冷的抖了一下“我不是怕董小宛再出事儿么!”
时千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冒襄的后脑勺上“瘦的跟个小鸡仔儿似的,你能护住啥呀?”
冒襄本来抱着的胳膊一下子捂住了后脑勺,心里默念不气不气,不过是今晚时千打他后脑勺的第二下,没什么好气的。
他是锦衣卫,自己打不过,理智!理智!
再说他是来保护董小宛的,冷静!冷静!
冒襄把自己的生气压制下去换上了笑脸,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时千一个大力往怀里带了带。
时千将自己的锦衣夜行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冒襄身上,时千拉着一张冷漠的脸说道“你先穿着吧,待会儿快天亮了还给我。”
时千一边说还一边将两边的衣襟紧了紧,给他使劲系上了腰带。
冒襄低头看了看时千给自己系的潦草蝴蝶结,将手放在上面一下子拉开,重新系了个活扣,低声问“你不冷么?”
时千无语地叹了口气,冒襄都已经完全把这件衣服当做自己的衣服妥妥当当的穿上了,说这种漂亮的客气话有个屁用?
时千嘴角抽了抽,没办法来了一句“老子身强体壮,小鸡仔儿就不用瞎操心了。”
冒襄满意地穿着衣服打量着穿在身上的样子,小声逼逼“还说我是小鸡仔儿呢!明明我穿着正好。”
时千冲着冒襄的后脑勺又狠狠地来了一巴掌,这次下手不轻,时千都听见“铛铛”一声脆响,敲到骨头上了。
冒襄捂着头,“啊呜”了一声,等着时千,大吼了一声“你又干嘛?”
时千叹了口气,蹲下又捡了根合适的稻草“噤声,小鸡仔儿!否则老子立刻把你衣服给扒了!”
冒襄压低了声音小声咒骂着“开口老子,闭口老子,莽夫一个!”
时千立刻举起手中的茅草直指冒襄的脸,都戳到了他的鼻梁上,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再逼逼?”
冒襄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他是有学问的人,不和莽夫一般见识。
随着时千一起蹲下,两只胳膊因为冷插到了袖子里,将时千俊秀的锦衣华服穿得像农夫的衣裳似的。
时千拿稻草继续在地上比划着对策。
皇上给他下的旨意是救出董小宛,其实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因为董小宛现在已经生命垂危,昏迷不醒了。
但是皇上也同时下旨,要让董小宛参加堂审,目的是试探那人的目的。
如果是皇命而言,肯定是试探那人的目的更重要,皇上才不会在乎董小宛到底最后是活是死,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那,要怎么让董小宛醒着参加堂审呢,不然也无法达到试探的目的。
时千想到这里,皱眉陷入了思考。
冒襄揣着胳膊小脚一挪一挪地到了时千的正面,和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