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我腰身且埋着头的蕾雅,想了下,便抬起自由了的左手轻拍了下她:“不怕……”
“……”她没有搭话,而时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埋进我的怀抱。
真是一个……胆小的女孩。
有种怜惜的情感蓦然涌出,好像身边的她是个需要大人安慰的小孩子……怎么回事!
嗯……紧张地等了会,却没听到进入卫生间的脚步声,好像那个人推开的是值班室的门。
啊呀……虚惊一场!
“没事,蕾雅。”我小声地说。
“嗯……”她这次终于应了声,却没有松手放开我的意思。
可能忍一下就过去了吧……我这样的同时,稍稍费力动了下脚,可强烈的麻痹感立刻从脚底袭来,真是不好受!
干脆坐下“休息”会!在我艰难调整姿势的时候,蕾雅还是紧紧抱着我不放手。
她怎会如此害怕?连头都不抬一下,好像只要把自己“藏”起来不看到人,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似的。
但至少,现在外面那个“陌生人”,应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过,那人进去值班室干什么?调查那与楼门类似的诡异门坑?!听那“从容”的脚步声,就像不止一次来过现场,说不定真是名治安官或警察……还是调查官之类?
或是……其他的“谁”?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突然间有一阵尖锐的声音想起,刺破静寂的幽暗空间!
“滴……!”
怎么回事?!这刺耳的声音让我那本已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
那像是门铃却又响亮得多的奇怪声音……还好,这令人心颤的尖叫声并没持续多久。
咦……门缝外的漆黑,好像淡了一点点……?
灯……?
开门出去看看?这狭窄隔间的门是向里推开的,现在我坐在地上,艰难调整了下姿势,侧身靠这木门,刚挺起腰身,伸出左手碰触到门边,就发觉又被蕾雅“拖住”。
“别出去……”她却顺势钻到我怀里,双手抱紧我,依旧头也不抬地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的她就像受到惊吓的小猫!我这会右手还拿着手电筒,若是平时,比如阳光灿烂的白天,说不定就会轻敲一下她的小脑瓜,开个“快被你勒成沙漏了”之类的玩笑再说。
可现在……我轻叹了一声,任凭内心深处那种莫名涌现的怜爱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情感……母性?不对不对!怎会想到这个词!
但总之,我还是空出左手轻轻抚了几下她的秀发,说:“不怕,不怕……”
这样别扭又像敷衍的安慰好像真起了作用。虽然她仍抱着我,低头埋得更深,也没回话,但似乎稍稍放松了些……至少没真把我“勒”住。
将注意力移回外面!虽然透过隔间木门缝隙的有限视野看不出任何情况,但总有外面被开了灯的感觉。
真奇怪!我们进来楼里的时候……确实灯火开关都是失效吧?
然后,那人呢?
耳朵贴在木门上,费劲地倾听!
嗯……好像是在值班室里徘徊了少刻,又停……又走。
一会后,脚步声便又响起在卫生间外,好像那人从值班室出来了。
接着,这阵吱吱声再度从某处老旧的走廊地板传来,只是逐渐变得模糊……那人是要离开分会楼了么?!
不,好像又传来“咚咚”的上楼声……很不清晰,但似曾相识?
只不过,这一次显得“轻松自如”得多!
难道……
说起来,二楼是什么地方?呃……已经死去的阿布会长办公室,那里的窗户就是朝向楼外小院子和马路。其余则是包括玛希在内的其他人办公室,还有电报室,但电报机已经“莫名其妙”坏掉了。